“我看人准,厉害的我自己都佩服自己。这条街那些个人我一搭眼,他们的职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你真能吹!”
“一点也不吹牛,跟你个警察我吹啥!我也有过警察梦,只是没那个命。不过在西藏当了十年的兵,枪也摸够了。”
“好家伙,十年兵政府要安排工作的,你怎么跑出来打工摆摊?”
“妈的,给我安排到镇上供销社,一个月开我二百块,得搭配着西北风才能填饱肚子。一生气哥们把工作给撂了,你看现在多自在,想干就干,想收就收!挣了钱买俩馒头,想蘸红糖蘸红糖,想蘸白糖蘸白糖,他娘的爽歪歪。”
“你的口音像郯邳地界的。”
“哥,你猜准了,我是鹿呦山镇的。”
“我办案去过那里。”
丁翔想到了让他碰了钉子的镇书记宗明。
“哎,你们镇上那个书记宗明水平怎么样?”
“操,累我个蛋疼!官是官,民是民,不搭噶!他当他的书记,我打我的工。”
丁翔一想和你个半熟也聊不到一块去,便换了一个话题。
“手艺不错,菜让你做绝了。你叫啥名?”
“国庆!我在部队时就在炊事班干,兵没白当,也算练出了个糊口的手艺。”
说话间,铁板上滋滋啦啦的羊肉被炙烤的冒出油来,洋葱的特有香味也被炒出来,撒上孜然粉,装进热腾腾的圆烧饼里,十块钱就到手了。
“哥,以后常来,照顾一下小弟生意。”
“那感情。”
丁翔咬着烧饼,沿着街往南逛。他要去同福堂探探路子。
一进屋,就看见老管满脸大汗在着急的翻抽屉。
“老板翻啥呢?来客了。”
“你自己随便看,我三高需要定时吃药。”
“那可得注意,不吃药容易梗。”
“可不,三个月前已经梗过一次了,不过很轻微,捡回来一条命。”
丁翔记下了这句话。弯腰去看古董。
“有没有那种金的玉的印章?”
“老板开玩笑吧,那都是王侯用的东西。”
“不金贵我也不上你这里来。只要东西好,钱不是问题。”
丁翔想买个金贵玩意送送礼,他不能在何苗一棵树上吊死。
老管把丁翔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到,以前我在皖城专跑古董送礼的路子,不知你想送给什么人?
“厅级吧。”
“厅级,一般的东西拿不出手,我倒是知道哪里有东西能包你马到成功。”
“哪里?”
“聚龙山。”
“咋的,你想盗墓啊?”
“不是,我大师哥鲁南卸岭派掌门老王头,当年带我去那里堪舆,现了一个宝地,不是墓,而是一个泉,他断里面有好东西,但是当时没有打氧机和抗压服,搞不上来。你愿意出的起钱,给五十万,我帮你捞上来。”
丁翔有些心动。他手里刚好有张桂东给的一百万,如果能拿别人的钱给自己买条出路,这买卖得多得劲!
“行,哪天干这活?”
“三天,三天后晚上七点你来店里找我。带着现金,我带你去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一言为定。”
第二天丁翔特意又去了老街铁板羊肉烧档口买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