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若有若无的眼泪,更加令人看了心生怜惜。有种默契相视,她跪在朝宸宫前的长砖上。
朝宸宫换了批宫人,太监里再也不见高懈。是新的面孔代替他成为总管,知是贵妃求见没搭理而还是进去通报。
曲岁逢在磨墨,砚台中有着乌黑的墨汁。蔺嵘还要写好几十幅字,手已经累软。宿牵穿过明亮的宫殿,轻轻地脚步声唯恐着吵到人。追着光,他先是偷抬起头观察着殿里穿着明黄龙纹的男人,慌乱中强行镇定下。“陛下,福乐翁主和辰贵妃求见。”
注意细节,是刻意把两人同时来的消息一起传递。
蔺嵘还是用不惯新人,还是旧人用得舒服。“宿牵啊,把两份福字送到昭康宫。”没说是两份都给太后还是一人一份,让宿牵猜测。
他也是斗胆一说“翁主娘娘有了陛下亲自赐福,真是双全。”龙颜大悦,郎朗一笑着。
昭康宫里有着太后,还有的就是福乐翁主。当然是宿牵赌对了,高懈擅长的不过是待久点才会摸准圣心。而皇帝,最不需要就是第二个很是相像的影子。
曲岁逢为某个爱哭鬼说话“陛下昭康宫来了位比翁主娘娘还要有福气的姑娘呢?”
像是告状?
曲岁逢是要替不会吵着要糖的家伙喊委屈啊,先哭的孩子有糖吃“哦?杳儿可有哭鼻子?”蔺嵘回忆起曾经那位陛下抱孙不抱子的习惯,也是体会到那种远远地看着却不敢靠太近,犹想被抱在他的怀中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自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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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太子就是太子。这样说服自己,好歹熬成了皇帝。
曲岁逢在心底用四个字来形容傻姑娘的行为,饮冰止渴。有点心酸地评价出“宁愿待在冷风中悟透人生,也不要当个木头。”
蔺嵘听着都要流泪,被争宠了还要转身就走。要是杭儿,才不会如此地大方地拱手相让。
殿外,是陌生人来传话。“翁主娘娘请进。”等我要动身进门,他又开始说话了。“谨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两个字而已,却是劝诫于我不要为贵妃的事美言几句。
“高懈呢?怎么是你?”带着疑惑,问着知情人。
宿牵小声说话,更低音说“高师傅锦衣还乡。”说好听一点是锦衣还乡,可实际是逐出宫外。
原来,是人都会喜新厌旧。我总算明白了高懈伴驾多年最后的下场是所有的结局里最好的一条路,捡了条命回家。好过有去无回的很多人,一辈子献给了这座肮脏的深宫。
目光灼热,好意提醒。我也真情流露一番“忠心,要用对人。”宿牵头顶上的帽子,稍微倾斜了角度。低头几分,算是默认。
当我来了,而曲嫔还在。就觉得很是诡异,刚才她不会先告状着。殿中的妖妃谗言:陛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翁主娘娘笑的合不拢嘴,可是有什么值得喜悦?”曲嫔很是觉得意味深长的笑很是瘆人,才忍不住说话。
蔺嵘很是觉得新宠直爽,没有跟着拆台。曲岁逢那张一开口就是得罪过不少人的嘴,就知道不是好话。
羞于回答,所以不说。“臣问陛下圣安。”
曲岁逢真是服了那个红着眼的小兔子,非要行三拜九叩的大礼。有病吧!就是故意的?
看着很是狼狈地跟着我做出一模一样的举动的曲嫔,有被爽到。
将眉间的忧郁藏起,换成了洋溢着开心的神情。
蔺嵘稍微忍了下,一个在前磕一个在后磕。做好面部管理的人,还是呼着:“免礼”
“太子办完洗尘宴,杳儿可瞧着哪家小姐性子好相处?”
皇帝是真要为了太子择妃,也不该是问我的意见吧,该是问他儿子喜欢哪种啊,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吧?
慎重一番后的思量,立即说着“一人独身惯了,和人触不到真心。”选妃又不是给我选的,胡说“尉迟萤倒是很得太后娘娘偏爱,不知是哪点能讨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