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琴派潘倪公主来此,恐怕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天香说道。“这时候冷落了他人,恐怕日后战事一起,再无周旋的余地。”
“这。”友邦王迟疑道。
“天香不才,愿代爹爹前往一见。”天香跪在地上,斩钉截铁的说道。
“快快起来!”友邦王上前扶起天香,看着天香坚定的目光,他叹了口气。
“天香啊”友邦王有些犹豫,但正如天香所说,此时不见确实不妥。“那就有劳你了!”
“嗯。”天香说完,转身便走。
“唉。”看着天香的背影,友邦王心中五味杂陈。他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是人中龙凤,偏偏最小的惜春,烂泥扶不上墙,远不及天香半点,真是委屈人天香了。
友邦地处世界之西,这里易守难攻,但也土地贫瘠,人才稀少。
如梦真在时,能人异士皆来投之,当时何其繁荣。自如梦真走后,友邦人才日渐凋敝,他友邦王也渐渐年迈,看到这一幕有心无力。
“将惜春给我叫来!”
“王爷,您又要打他?不可啊!”雷音劝道。
“孰重孰轻我还是拎得清的,让他来主持大事,我要亲自去一趟英楠皇宫,问个明白。”
“王爷,去不得,要去还是让老将我去吧。”雷音说道。
“我知你意,但是此事只能我去。”友邦王说道。
“不行,王爷,我必须和你一起去。”雷音坚持道。
“你就好好留在惜春身边,协助他。”
“可是,少爷他”雷音想到惜春那颓圮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你把利害关系给他说清楚。要是他再不从,耍脾气,你就拿我卧室内那条鞭子狠狠地抽他。”友邦王说道。
“王爷,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雷音摊着手,苦笑道。
“好了,他是我的种,我能不清楚吗。大事当前,我相信他是不会退缩的。”友邦王肯定的说道。
随后他上马,带上几个贴身侍卫,自东而去。
会议厅门口,天香换了身端庄典雅的衣裳,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踏了进去。
厅内,潘倪公主端坐于主位之上,神情冷峻。
天香缓步走进大厅,行礼道:“潘倪公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潘倪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天香?怎么是你来了,我以为来的会是友邦王呢。”
天香轻轻笑道:“友邦王还有其它要事要处理,故我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潘倪公主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我此来是有国事要谈,非友邦王不可。”
天香笑道:“天香素闻,潘倪公主乃新一代儒士之典范。却才进来所见,公主端坐于主位之上泰然自若,却将天香置于客位,礼数上与天香印象中的儒士相去甚远啊。”
潘倪公主冷笑道:“天香啊,你可知饮水思源否?你本是我武琴落魄贵族一员,当年出嫁要不是我武琴接济你嫁妆,恐怕你早是囧态百出。如今怎么?却忘了自己的根系所在呢。”
“公主教诲的是,当年那事天香也很是感动,而且天香并未忘记自己的出身。只是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公主将天香个人之事拿来妄谈国事,岂不是有失大国风度。”
潘倪公主冷冷道:“天香,我今日来不是来和你争论的,而是代表武琴皇来商讨事情的,希望你友邦能拿出应有的态度。”
天香淡淡道:“公主难道认为我天香不能代表友邦王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
“看来友邦真是人才凋敝,竟然让一弱小女子前来。”潘倪公主嗤笑道。
“公主自己也是女人,却为何心高气傲,偏偏对同为女人的天香恶言相待?”
“好一个恶言相待,我带着武琴皇的诚意而来,友邦王却借口不见,就派你前来,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潘倪冷笑道。
“潘倪公主一来就坐在主位上,现在还如此咄咄逼人,也不是谈事情应有的态度。”天香回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