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注意到她往后退的脚步,轻笑了声:“当然可以。”
只是他没有给出手机,而是把电视机打开了,遥控调整到昨天晚上的日期和那一段时间里。
宽大的荧屏中,每一幕都□□刺眼。
夏仰到这里还看不懂他另有企图就白活这么大了。她按灭电视机,愤然起身:“你有劲没劲?”
段宵好整以暇地喝了口酒,润着喉咙:“跟我还能没劲?”
“你有女朋友的!再不济你也不缺情人,你到底想留着它威胁我什么?”
“你提是因为在意吗?我没有。”
夏仰拧眉:“什么没有?”
“没有过女人。”他闲靠着沙发椅背,看向她,“这样行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气急败坏,也口不择言,“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有喜欢的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你突然出现——”
段宵平静地打断:“我没浪费时间。”
他确实没有浪费一点无关紧要的时间。
一回国就把她睡了,第二天晚上把她骗来这里。
邮轮一动,到迪拜至少要一个月。中途要下船,也得等7、8天后在韩国或日本停了。
而现在,海面上航行的一切游戏,都由他主宰。
手段
从内而外的不寒而栗感包裹着夏仰,她不明白昔日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恶痞纨绔样。
但或许早就在他们分开的那一年,他的阴鸷手段就已经有了端倪。
她握住手机,把视线看向门外。
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听见段宵淡漠地开口:“你往外走,刚才那个男人在楼下等你。”
他把人羞辱得这么狠,自然是有把握对方不敢报复回来。可是夏仰在这里孤立无援,离开他会发生什么都不一定。
她睫毛轻颤,低头点开了手机屏幕。
上了在往海中开的邮轮,就收不到信号了,得连接船上的wi-fi和卫星网络。
但她不是这船上的房客,无从知晓账号密码。
他这是…要变相地把她囚在这里。
夏仰惊惧地瞪着他:“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没想过下船后会怎么样吗?”
似乎是被她逗笑,段宵胸腔轻震。
“你那个新男朋友是你的第几任?”男人从容地站起来,一步步靠近,“他都自顾不暇了,能让他过来弄死我吗?”
夏仰甚至不清楚他为什么对骆星朗发生的事情,都这么了解。往后退时,却被他掐住下巴。
段宵让她抬头,神情懒又随意:“你搞清楚你的退路在哪。”
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方式,这船上估计又全是他的人。她第一次陷入这样的困境里,皱着眉:“你究竟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