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又闻了闻。
江蕴∶你是不是很多天没有洗澡了
虽然确有其事,但隋衡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胡说,孤昨夜刚刚洗过的。
江蕴也懒得导翟破他。
他是真有些累了,便心安理得趴在他身上,由他舒服地抱着。
隋衡感受到了小情人浓浓的依恋,心中又暖又后怕,同时涌起无尽的怜。他身子骨如此弱,却为了他,独自跑到左相府中,淋雨写文章,和那么难应付的老东西谈判,还爬上这么高的高塔,彻夜不眠,绞尽心血的布局,他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简直恨不得把他疼到骨子里才好。然而和感动比,还是后怕更多一些。
隋衡更紧地把人抱住,再次道∶下一次,真的不许这样了。孤心中有分寸,不会让颜氏阴谋得逞。
听到了么
见江蕴久不说话,隋衡又正色问了句。
江蕴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回∶我知道你可以赢。
可我不想你那么苦,那么累了。
隋衡一怔,胸腔内陡然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和暖意。
他心尖狠狠颤了下,好一会儿,道∶以后,也不许再对孤说这种情话了。
为何
因为孤可能会在你面前丢脸。
江蕴睁开眼。
果然见隋衡双目通红。
他眼睛一弯,笑道∶原来殿下这么好哄。
你还笑。
隋衡咬牙,故意板下脸∶你如此不惜自己,让孤担忧,孤回去怎么惩治你。
江蕴便轻车熟路的就势在他颊边亲了一口,小声道∶那殿下可要手下留情,我很害怕的。
你想得美。
嘴上虽然如此说,隋衡动作却很小心,几乎堪称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道∶孤带你回府。
嗯。
江蕴懒懒应了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主持和沙弥仍恭立在外,他们抬眼,年轻的太子抱着怀中小郎君,一步步拾阶而下,穿过十一层高塔,往塔外走去。
十方和嵇安已在马车前等候。
隋衡吩咐了亲兵两句,让他先去宫里向隋帝和颜皇后报平安,便直接抱着江蕴进了马车。
嵇安心细,已经提早在车里放了炭盆、手炉等取暖之物,还多备了一床被褥。
隋衡身上湿,又穿着重甲,正打算把江蕴放到榻上躺着休息,不料江蕴仍小猫一样,十分黏人的抱着他腰,道∶就要这样。
小情人乌发明眸,肌肤雪白,腰肢纤瘦,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漂亮,还胸怀大智谋,大智慧,令他一次又一次刮目相。隋衡本就不舍得把人放下,闻言,更是意外又惊喜,忍不住问∶想孤想成这样么
江蕴点头,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