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身份尊贵,是国君最疼的长子,还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军医不敢不答。
“伤势入骨,很是严重,小人得赶紧先弄药去”
军医急匆匆离开了。
江琅毕竟不是真的虚怀若谷,礼贤下士之人,军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江琅,他捏了下拳,直接冲进帐中。
范周正吊着一条胳膊在床上喝鸡汤。
见江琅进来,立刻惨叫一声,搁下碗,左右侍从忙扶住他“先生当心”
“殿下来了,你们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范周扬声训斥,要下床行礼。
江琅岂敢受他的礼,忙亲自上前将他扶住,道“先生伤重,不必多礼。”
“唔唔。”
范周捂着胳膊嘶着气谢恩。
侍从这时上前“先生,该换药了。”
江琅只能让到一边,让侍从给范周上药。
这一换,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江琅等得心焦,又不敢说什么,好不容易等侍从退下,他忙开口“先生,如今隋兵就陈列在北岸,随时可能再次偷袭,关于暮云关防守,本王有一些法”
江琅想趁机换几个自己手下的将领上去。
不料话没说法,范周忽然大叫一声,两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侍从惊呼“先生”
又一阵忙乱。
两名侍从一起将范周扶起,放到榻上,向江琅告罪“殿下,一定是药性太猛,先生疼晕过去了,先生体弱,这几日一直在反复昏厥中度过我们得立刻唤军医过来”
江琅“”
江琅明知对方故意拖延怠慢,也只能忍着,深吸一口气,道“那本王改日再来探望先生。”
江琅出帐,恰好心腹过来,道“殿下,申妃娘娘怕北境天冷,特意让人给您送了棉衣和披风过来。”
江琅丝毫没心情穿什么棉衣,冷着脸道一声知道了,便愤愤而去。
范周在里头听见,不免叹息,楚王有国君偏宠,还有母亲疼,殿下呢,殿下如今坠落崖下,尸骨未寒,别说棉衣了,只怕连个全尸都无人给收。
他可怜的殿下。
等隋衡回去,江蕴已坐在殿内。
日光疏疏落落洒在那袭稠衫上,格外温柔煦暖。
隋衡很喜欢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走过去,很随意的把人揽住,问“听说上午你和陈国国主逛园子去了”
“怎么,不可以么”
江蕴头也不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