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淡定答∶没什么,孤这不是在等你么。难得今日小崽子不在,待会儿孤带你出去吃。
江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眼,确定没有其他异样,才把药罐放了回去。
听说两位殿下要出门吃饭,嵇安和高恭忙准备车驾。
不料隋衡慢悠悠晃了出来,道∶不必那么麻烦,我们就随便出去转转,不坐车。
以他们两人的功夫,没有护卫跟随,反而方便行走很多。说话间隙,江蕴已经换了件浅青外衫出来,并问隋衡∶你不用换衣裳么
要是他没记错,下午的时候,他这一身外袍,被彤鹤甩出的洗澡水弄湿了好大一片袍摆。隋衡虽然久在行伍,但身份摆在那儿,也是洁净的人,平日很注重衣裳穿着。
且他们要出门逛街,自然要穿得随意一些,才不至太引人注意。
嵇安说自己疏忽了,忙去取衣袍。两位太子的衣裳都是现成的,每日都会准备套,以备不时之需。
隋衡自到内室去更衣,刚解了腰封,脱下外袍,江蕴就进来了。
隋衡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来了
江蕴笑吟吟道∶我帮你换。
。
隋衡清清嗓子,正色道∶不用了,孤自己来就行,这种事,怎么能劳动你呢。
江蕴就说∶我怕你臂上有伤,不方便。
真不用。
隋衡迅速舒展了一下手臂。
不信你,一点都不影响行动。
别说只是一点皮肉小伤,就说以前在北境打仗折断一条胳膊,孤也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
江蕴忽然若有所思望着他。
隋衡心虚∶怎么了
难道被他瞧出来了
江蕴拧起漂亮的眉毛,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点奇怪。
若换作平日,以这个家伙的厚颜无耻的程度,就算他不主动开口帮忙,恐怕都会被他用各种理由不要脸地骗进来。
今日竟然会拒绝他的好意。
咳。
隋衡面不改色∶哪儿奇怪了,别瞎想,你以为孤和那些二五八万的贵族子弟一般,穿个衣裳还要让人伺候啊。再说,你容与殿下身份高贵,孤哪儿敢啊,是不是。若是给你那位范先生知道,非得扒了孤的皮不可。
他嘴上一套一套的,江蕴再次打量他一眼,最终点头。
行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用急。
这哪儿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