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皱了皱眉,“要去哪儿?”
陈老先生看了陈文轩一眼,眸中染上愧疚:
“文轩他从小到大,就想游历江河山川,我却一直将他禁锢在长陵城,逼他学医术。
这么多年来,他医术没有学成,绘画也无进展。
如今我已然看来,这天下这么大,我是该陪他去好好走一番了。”
凤朝歌赞同道:“也是,山河远阔,值得一赴。”
陈文轩皱了皱眉,目光中腾起一抹微光:
“恩公,你也赞成我父亲这么做吗?”
天知道这两天来,家里所有亲友全都劝说他们。
说他父亲年纪大了,又一生钟爱医术。
大病一场,正应该留在家里好好养老、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
可却为了他、要去背井离乡,远走他方。
众人表面说话还算好言相劝,可私底下都骂他不孝。
凤朝歌却道:
“这的确是你父亲应该陪你去做的。
身为父母,不应该强加自己的想法到孩子身上,每个孩子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方向。
只要不偷不抢、正正当当、积极向上,都应该得到支持。
从小到大,他禁锢了你的自由,阻拦了你的发展。
现如今,你们父子也应该冰释前嫌、出去好好走走了。”
陈文轩听得心情澎湃,柔和的眸光里也腾起光泽。
“多谢恩公!”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第一次有人支持他!
他终于不用再那么愧疚。
尤其是:
“每个孩子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方向,只要不偷不抢、正正当当、积极向上,都应该得到支持。”
这句话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改变了他以后的世界观、处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