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搂抱住,玩她垂下来的,有些自来卷的墨。
“病死你算了,没良心的——”
他话音微顿,摆弄着她墨的手也放了下来。
“罢了,谅你这?一次,不让你死了。”
邱绿这?一觉睡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半夜还做了两场梦。
第?一场梦是明玉川过来掐她的脖子。
太真?实了,导致她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第?二场梦是寻奴在黑漆漆的南房里病重了,邱绿看着他额间渗满了湿汗,喘不上气的痛苦样?子,正要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几下,明玉川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开了南房的小门就?把她拖了出?去。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友人!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你没有见到我的时候都是他一口饼一口饼的把我救活的!不要啊!放他一个人在那小屋里他会死的!”
明玉川在梦里如现?实一般不听人言,拽着她就?走,邱绿眼看着自己被?拽离南房,画面一转,四下一片花白,天空忽的洒出?一大片惨白的纸钱。
栗奴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寻奴躺在他的旁边,脸色早已铁青……
不要啊!
邱绿一下子从床榻里坐了起来。
薄蓝的夜色穿过床幔,落到她的身上,邱绿一场梦做出?满头冷汗,转头,与?站在她床榻边的孟娘对上了视线。
邱绿:?
只是一场太真?实的梦。
邱绿错开视线,看了眼放在角落的滴漏,总觉得床幔里有一股腊梅花的香味,较比前两天都要浓郁,她确认了一眼时间。
这?才凌晨四点。
邱绿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担忧她的孟娘。
“额……今天……现?在就?要吃饭了?”
“不是不是,”孟娘朝她笑起来,“绿姑娘是不是魇着啦?做噩梦了?”
是做噩梦了。
但你冷不丁站我床边也挺吓人的。
邱绿把话憋回去,点了点头。
“绿姑娘没吓着吧?”
“没有的。”
邱绿已经从方才的梦里回过神来了。
“那便好的,”孟娘弯下腰身来给她准备好鞋袜,“那绿姑娘先?起身吧,今日殿下要去参加冬盈祭祀,绿姑娘需得陪同前往,奴来替你收拾打扮。”
邱绿:?
“他不是生病了吗?”
孟娘朝她笑了笑,没说话。
一到有关明玉川的话题,孟娘便会一言不,甚至平常就?连“殿下”二字,孟娘都很少说。
邱绿一直觉得,恐怕就?是因为孟娘这?一聪明的特?性?,她才会平平安安的在金云台里好吃好喝的过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