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也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贺兰熹一点都不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并真情实意从魂魄深处出呐喊之声:“请问,到底是谁规定无情道院弟子一定要惜字如金的啊!!!”
话落,仙舍一片寂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半晌,祝如霜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但师兄们的话都很少啊。”
宋玄机道:“院长亦然。”
祝如霜点头赞同:“不仅仅是无情道的人,连无情道的狗都甚是沉默寡……吠,我们自然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修无情道者必须‘非必要不开口’。”
贺兰熹一挑眉:“‘必须’?道训上有写吗,院徽上有画吗?”
宋玄机淡道:“院徽上不是‘閇’?”
贺兰熹猜到了宋玄机会这么说,火用事先想好的措词精准反击:“那个‘閇’是让别人闭嘴,不是让我们自己闭嘴!”
祝如霜犹豫道:“那时雨,你的意思是?”
“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道友们。”贺兰熹襟怀坦荡,慷慨陈词,诚如一个大战之前在将士们面前演讲的少年将军:“我坚信,哪怕我们天天把嘴皮子说烂,我们照样能包揽全宗前三名,修得大道,成为一代无情道宗师!”
祝如霜大半夜被贺兰熹给说激动了,嗖地站起身握住贺兰熹的手:“好,时雨,我永远支持你!”
贺兰熹满意点头,又对尚未表态的宋玄机说:“宋浔,你也一样,日后你必须多和我说话才行。”
宋玄机撩起眼帘看着他:“你想要我如何和你说。”
贺兰熹双手比划着:“我想要你主动和我说,而且说的话要是长句。”
说到一半,贺兰熹又觉得这样不行。宋玄机贵人多忘事,未必会记得,还不如他直接给宋玄机布置每日必须完成的任务。
贺兰熹伸出三根手指:“每日每天,你至少要主动和我说三句长句。”
宋玄机:“。”
“可以吗可以吗?”贺兰熹在宋玄机身旁走来走去,探头探脑:“好不好啊,宋同学?”
宋玄机稍稍偏过脸:“……好。”
祝如霜被两个道友之间的氛围逗笑了,一边品茶一边继续现场围观。
贺兰熹得寸进尺,迫不及待地说:“那就从今天开始。你来说,我洗耳恭听。”
宋玄机面无表情地问:“身体可有不适。”
祝如霜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为什么这么问?时雨,除了彼岸印,你还受了别的伤吗?”
贺兰熹敷衍道:“小伤而已,早就好了。”说着,他又冲宋玄机摇了摇头:“这怎能算长句?这才几个字。”
宋玄机:“六。”
贺兰熹:“?不行不行,你重新想一句。”
宋玄机轻轻叹了口气,垂眸沉思,视线恰好和贺兰熹腰间的【载星月】平齐。过了一会儿,他道:“腰那么细,挂把剑在上面会不会累。”
“噗——”祝如霜一口茶差点从嘴巴里喷出来。
贺兰熹一怔,低头看了眼
挂在自己腰间的【载星月】。
是他的问题吗,他怎么觉得宋玄机的话有点奇怪?但这毕竟是宋玄机良好习惯的开始,他可不能打击宋玄机的积极性。
贺兰熹决定对宋玄机的次尝试予以鼓励:“不累不累,它承受力很强,谢谢道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