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的。”见对方一直低头不语,沈闻笙摆出一副玩笑模样,“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啊。”
他的手抚上了喉结,继续解释道,“之前听姜南溪提过几句。”
江寄雪疑惑皱眉,心道我有和姜南溪说过有关我学习的事情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和她说过?”
沈闻笙一本正经:“她说你醉了。”
“哦。”江寄雪半信半疑。
她还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酒后胡bb的习惯……毕竟身边也没什么人,没什么机会知道。
“方才只是讲了龙门院布局的一部分。”
沈闻笙迅转移了话题,转身走进一片竹林,“我们边走边说剩下的吧。”
听出对方意图,江寄雪也不想再停留在那个话题,“奥。”了一声,跟在沈闻笙身后,走上了一条隐蔽的小道,两侧的竹叶从她的侧脸扫过。
“考试场所的北面便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后院,是一片竹林。”
“这片竹林中间是一个四方亭子,四个角都点着一盏华灯,联通着东南西北四条小道,我们走的是其中的北路。”
“南路通考场,西路通房舍,是考试期间考官们的住所,皇上有令直到张榜考官们不得离开龙门院,以此防止他们与外界私通。”
江寄雪忍不住吐槽道,“防了个寂寞,最后不也是被他们暗箱操作了吗……”
“是啊。”沈闻笙扶额笑道,“安廉帝也真是够愚的,好吃好喝供着一群吃里爬外的东西,他知道了得被他们气哭吧。”
江寄雪震惊:“皇帝……被气哭?”
皇家颜面这是被蹂躏成擦泪面巾了?!
沈闻笙点头,“嗯,没错,最近咱们这皇帝以哭闹叱咤朝堂。提出的政策被大臣反对了就委屈落泪,看到朝臣帮派相争就疯大闹,比他们还要吵。”
江寄雪突然想到了安廉帝的身世秘闻,“正统纯种的突然变成野外杂种,换谁也得颠两下子。”
沈闻笙笑道,“小雪儿你这是在形容狗吗?”
“额。”江寄雪意识到自己的形容确实不像人。
“不过,安廉帝应该没这么傻吧。也不能排除他察觉到宰相动向后伪装保护自己的可能。”
“也如你所说,他是近来才开始抽象的。”
江寄雪还是不相信一个皇帝会如此幼稚,更何况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世俗总是习惯以一个人的生理年龄去定义他该呈现出来的心理状态,江寄雪也毫不例外。
沈闻笙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小雪儿还真是敏锐,或许他真的在装吧。”
不是她敏锐,而是沈闻笙抛出的信息点太多,稍微动脑一想便能从中推测出一二,就像被他引导着一般。
沈闻笙终究是知道太多朝廷的新鲜事了,大到军政,小到八卦,凭戏子身份肯定打听不到这么细致,再加上他游戏开者的身份,他也无法开挂获取扭曲之后的游戏世界的信息。
虽然他之前说拿到榜后借助民众的反动把事情捅到皇帝那里,怎么看都是一个合理的局外人做法。但江寄雪现在有些怀疑他和皇帝有什么关系。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被安廉帝布局其中。
至于沈闻笙,他到底是同她一般是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还是同安廉帝一起观局执棋的人,江寄雪一时还难以判断。
“你最好也装好,别让我抓住你马脚。”
沈闻笙猛咳一声,强装镇定道,“东路呢,就通向我们的目的地——藏卷房了。”
正如沈闻笙所言,他们从北路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