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新县令的王牧大为震怒,亲自带队前往奉贤村,秦宛白几人都跟在他的身后。
孙娘子自然不是逃跑了,她压根就没想到苏筝会真的去报官,一想到刚才秦秋池信誓旦旦地样子,她这心里就是一阵害怕,害怕秦秋池真是这田地的主人。
待她们一走她便匆忙去了苏元明家询问缘由,才与前来的官吏错过。
好在苏元明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一口咬定那块田是他家的,根本不是什么承租。只是她没想到苏元明竟然脸皮厚到那种地步,还敢明目张胆的抬高租价。
她还靠着这些田地生存呢,几乎是咬着牙把钱给了,一出苏家她就恶狠狠地数落一番。
还朝着苏家的大门吐了吐口水。
她这前脚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人扣住的手膀子。
孙二娘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诶哟,那个天煞的!竟敢偷袭老娘。”
“带走!”王牧凝着眉,直接吩咐一旁的手下。
“你……谁啊……!”孙二娘子被人押着,不好抬起头来,自然也不看见站在她眼前的人具体是谁。
唯有他脚上的鞋子让她一惊,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那是一双实实在在的官靴。
她这是被官府的人缉拿了?
孙儿娘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叫冤起来:“青天大老爷啊!民妇可没有犯什么事,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任由她如何喊叫,王牧都没有施舍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倒是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更有人凑过来,往里正所处的末端靠了靠,小声的八卦道:“里正,孙二娘子可是犯了什么事?”
“哼!”里正冷哼一声。
他现在算是明白有时候就是不能太给好脸色了。
“里正,咋还生起气来。”那人又用自己手肘捅了捅里正的膀子。
“孙二娘子,管不住自己的嘴,苏筝报了官!”见那人不死心,里正简单解释了一下,顺便给这些爱说闲话的人一个记性。
免得让人以为泥人没有脾性。
“就为了这事啊?”那人顿时觉得苏筝有些小题大做了,这孙二娘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对于她的话都没往心里去。
看向苏筝的目光都变了。
苏筝感受到目光,手紧了紧没回头。
反倒是秦宛白不高兴了,打着嗓子与那人说道:“看似玩笑的说词,实则是杀人的利剑,当到了流言满天飞的时候你们又开始信以为真。
口蜜腹剑一词向来都不是什么好词!自己难道不应该为自己说过的话买单吗?她今日能辱筝娘,明日便能说你杀人。”
走在最前头的王牧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这秦宛白的见解相当高啊!也不知以前是不是读过书。
要是秦宛白知道王牧所想,定得好好得瑟一下。她所接受的教育可不是他们这般人能比的。
正是所接触的教育不同,秦宛白有时候很不理解这些人,也会充满无力感。
那人被秦宛白怼的哑口无言,从中停下步子,他就不该凑什么热闹,这不当众被一女子训斥丢脸死了。
人群里偶尔有两句异样的声音和目光袭来,秦宛白捂住苏筝的耳朵:“筝娘你可不要怂了,不是人多就有理,是他们无知罢了!”
“他们与孙二娘子可能是邻居,于我可能就是徐氏之女,中间差着辈,自然觉得我做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