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的海蜇头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那玩意脆爽弹滑,嚼起来鸽滋鸽滋的,下酒绝杀。
“扫兴,真煞风景。”楚洋笑骂道。
“好看能当饭吃啊,有本事做好的海蜇头你别吃。”
张洪涛头也不回地说道。
“想得美!”
很快,张洪涛就搬来了一柄抄网,站在船边左右开弓,很快就捞了七八朵上来。
“还是这玩意好抓,根本没脑子的,我感觉这么捞下去,咱们一年吃的海蜇头都有了。”他笑着道。
实际上张洪涛说的一点也没错,水母是真的没有脑子,也没有常见的内脏,比如心肺等。
唯一的器官就是消化腔。
这种低等的无脊椎动物,纯靠分布在触手和伞状体中的神经元网络控制身体运动。
没有思维、没有意识,行动纯靠本能,存在的意义就是进食和分化繁衍,所以也不存在所谓的害怕情绪。
“你小心点,捞就捞,别给蛰了。”楚洋叮嘱道。
他可没忘记,这些美丽又可口的小东西,同样具备着不小的毒性。
万一被亲上一口,也够受的。
“放心吧,我穿着雨鞋呢。”张洪涛踢了踢腿,展示了一下穿在脚上的高筒胶鞋道。
这样楚洋就懒得管他了。
过了会,何进根刘远水英见船边有赤月水母,也跟着一起捞。
结果人多力量大,没到半个小时,竟然被他们捞了几百斤上来,堆在分拣舱内,把底层都铺满了。
楚洋奇怪,这些水母,怎么捞也捞不完似。
刚才水面上还是零零散散的几朵,现在都已经快被铺满了。
而且不只是赤月水母,后面还出现了一些其他水母。
像僧帽水母、蛋黄水母、夜光游水母。
成堆成堆地浮在夜晚墨绿色的水面上,七彩缤纷,绚烂夺目,看起来就像是花园绿草地上长出了五颜六色的鲜花。
水母群
楚洋看了一会,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他虽然没经历过这种场景,但本能告诉他,有危险在临近。
毕竟就他所知,那些自然界中的反常异象,像燕子低飞、老鼠搬家、癞疙宝迁徙,往往都预兆着什么。
他快步走向驾驶舱。
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王海满脸凝重地从舱室内走了出来。
“阿洋,老余他们说海上不大正常,晚上可能有场风暴,你赶紧通知大家作好准备。”
好嘛,看来不用他说,王海已经知道了。
“好!”
楚洋非常相信这些老渔民的直觉,连忙丢掉手上的烟头,拍着手喊道:
“都别玩了,把那些捞上来的水母丢回海里。”
“老张,你去通知睡下的人赶紧起来,把各自的东西固定好,马上就要有风暴来了。”
听到让把捞上来的水母扔回水里,三个捞的正欢的渔夫都有些不解。
但等楚洋说完后半句话后,他们的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风暴,不会吧,天气预报不是说这五天没有大风大雨吗。”刘远水皱着眉道。
“天气预报能靠谱,母猪都能上树了!”
张洪涛对楚洋倒是绝对信任,把抄网一放,赶紧朝船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