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抬头,整个人都被罩在他的影子里,此时,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女体形和力量上的悬殊。
陆晏辞其实并不是强壮的类型,188的个子,劲瘦修长,穿衬衣和西服的时候清冷矜贵,和暴力强壮一点也不沾边。
但温宁知道他清贵的衬衣下有一副怎样精悍结实的身体,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他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她禁锢得无法脱身。
但她更怕的,是那天下午陆晏辞的眼睛。
那烧得通红的,失去理智的眼睛,像野兽一样蛰伏在她梦里,偶尔记起来,她就不自主的发抖。
所以,她对陆晏辞的恐惧,既来自身体的记忆,也来自精神上的侵袭。
“我,我没有跑。。。。。。”
温宁小声的道。
陆晏辞弯下腰,两只手撑在床上,将温宁禁锢在床头和身体之间,他一字一字的,缓缓的道:“温宁,有些事,你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温宁一张小脸瞬间变得雪白,身子轻颤,唇动了动,没有说出一个字。
陆晏辞盯着她,“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回来吗?”
温宁脑袋垂得不能再低,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只紧紧的咬着唇。
唇上那颗小痣被她咬得发白,可怜巴巴的仿佛在等人去救。
陆晏辞眼神黯了黯,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牙齿放过了自己的唇。
“说话,回答我。”
温宁紧抓了身下的床单,姿态低得不能再低,“不,不知道。。。。。。”
不想知道。
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陆晏辞眼神极冷,“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温宁不说话。
陆晏辞扣着她下巴的手加大了力气,“回答!”
温宁疼得小脸更白了,她动了动唇,“你是回来和洛樱小姐订婚的。”
陆晏辞松开了手,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声音冷淡:“不会订婚。”
温宁根本不关心他订婚不订婚,只想现在立马就逃离他身边。
她低低的道:“小叔,我想去洗手间。”
陆晏辞伸手去扶她,她却避开他的触碰,“我自己能去。”
可是,脚一落地,一股剧痛从胃部荡开,她疼得不受控制的跌坐回床上。
陆晏辞看着她煞白的脸,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还很疼?”
温宁没回答,只是低垂着眉眼。
冷汗快速的浸了出来,很快额头就布上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陆晏辞眼神更冷了,“温宁,以后我问你话,你要是不回答,我会有办法收拾你的。”
温宁痛得几乎张不开口,抬眼无力的看着陆晏辞。
她小脸煞白,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一双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雾蒙蒙的,看起来在极力忍耐疼痛。
陆晏辞眼里的冷意更甚,转身出了门。
很快的,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医生。
他快速的给温宁听诊了一遍,严肃的道:“又有一点出血,这两天都最好不要下地走路,要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