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冲出两个男人来,上前就要抓崔衍的衣服,嘴里没闲着,“调戏民女了,调戏民女了。”
崔衍拉着吉祥快后退了一步,那男人抓了空。
这种热闹的事,从来不缺看客。
一会的工夫就围过一圈人来,七嘴八舌地议论,“长得挺好,怎么还干这种事?”
“人不可貌相啊,有的人就是人面兽心。”
吉祥听着,眼神凌厉起来。
崔衍安抚了她一下,“红口白牙地说胡话,我们离她有一丈远,怎么调戏?”
“你躲得太快,窝才嗑着。”
这时满嘴血的女子已经坐起来,脸上和开了染料铺一样,口齿不清地说。
刚才女子扑过来时,吉祥揽着崔衍的腰,迅地躲出一丈远,她连崔衍的衣服角都没摸到。
“你无缘无故地就扑过来抱我夫君,我们还不能躲了?”
“你们看到调戏人还有躲这么快的吗?”
吉祥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和周围起哄的。
崔衍小声说:“仙人跳,女子抱着腿就喊是给同伙信号,看来他们失算了,没想到我们吉祥身手了得!”
“大概是这样,话本子就是这么说的。”
夫妻两个悄悄地说话,那两个男人不干了,“把人嗑成这样,还若无其事,赔钱,十两银子。”
“就该赔钱,起码赔药费,正好在药铺门口,方便。”起哄的又来了,这里的人们这么闲吗?
吉祥心想,这在临津县根本不存在的,这都什么人啊,不说理到这程度了。
崔衍心说,临津没人敢。
大概是吉祥和崔衍是外地口音,人从内心深处是欺生的,犹如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不准其他动物进入。
吉祥真是火大,与不讲道理的人说理,你永远没理,为什么会出现无赖滚刀肉这样的人呢,在他们的世界里,觉得自己的理永远正确,他们衡量对错的标准和正常人不一样。
那就不讲理了。
吉祥一脚踹向门口的一块砖,碎成渣渣了,然后,吉祥又碾了几下,成粉了。
围观的人们轰一下,散了。仙人跳的三个人钱也不要了,架着女子顺着墙根溜了。
有时,道理给懂道理的讲,对说不通道理的,武力远比口舌管用。这就是爹和奶奶教给她武功和自保技能的初衷。
有的人,不痛在身上,嘴永远比鸭子嘴硬。
好好地逛街,遇到这种不愉快,吉祥也没心情了,拉着崔衍的手说:“衍哥,咱们回吧。”
“好。”崔衍拍了拍吉祥手。
回到旅店,在门口就看到了花花。少爷的师父该叫什么来?叫夫人,还是老夫人,还是太太或老太太,也不对,管少爷娘亲叫夫人,管少爷祖母叫老夫人。对了就这么叫:“师太。”
吉祥听到这称呼,愣了一会神,这是什么意思?又一个话本子看多了胡说的。
随意吧,爱叫什么叫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