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七七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晚上。
她一醒过来一碗极其浓稠并且黑的草药就在她跟前,那味道活死人都能闻到。
“七娘……”
李渊眉眼终于动了,露出这么长时间唯一的笑容。
卫七七想要爬起来,却被李渊连忙按住,“先别动,不然伤口又要崩开。”
说着拿起那草药端到卫七七跟前。
卫七七:“……”
李渊勺子舀一勺喂给卫七七,她尝了一口,那味道差点没把她原地送走。
这简直世界上再没有比这还苦的药。
看见卫七七苦的五官都皱起来,李渊就好笑,痛可以忍受,苦不可以吗。
等一碗药喝完,一旁的男人终于忍不住,能忍到现在已经算他有耐心。
“这位…姑娘?不对夫人。”
卫七七和李渊同时看向那男人。
“老……我叫管鲁,他是我儿子管州。”
管路?管粥?
“这名字……”
卫七七趴着,声音有些含糊。
“这名字好吧?老子自己取得,就是希望以后他有出息,能管一个州!”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明显是对这名字满意。
“是不错。”李渊开口,他和卫七七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打击人的话。
“那个我已经交代完了,你们也说一下你们的来历。”
管鲁示意管州将木凳子拉过来,正好坐在他们两个对面。
“你们为什么在这深山老林?你身上这喜服是不是被土匪抢过去你们又逃出来的?这小孩是你谁?儿子不像啊,你这年岁应该是弟弟还是侄子?”
管鲁一顿噼里啪啦输出,让卫七七和李渊两个人都有些懵。
这……还没想好怎么说,就有现成的答案喂上来。
李渊看向卫七七,然后先开口:“是的,我们刚从土匪窝里跑出来,他们还在外面伪装要抓我们呢。”
“她叫卫绮,是我继亲继母。”
继亲继母砸的人头晕眼花的。
管鲁啊了一声。
本来以为不会再问的李渊再次听到管鲁开口:“那你父亲是死了还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