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人气的不能自已,身后却传来雄厚的声音:“在大门口吵吵嚷嚷,做什么?”
“老爷……”
那管家立马收回脸上的愤怒,转身对着蒋参恭敬的弯身。
“蒋家主,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正想不请上门想找您讨个人来着。”
蒋参脸色不好看,眼睛里的恨意有如实质快将霍修文刀了,嘴上却说着:“既有公务,不必禀报即刻进屋就是,怎的和管家对峙起来?”
“还有你,有军爷前来,甭管我是在灵堂还是处理事情,都应该通知我,现如今你做事都这么欺上瞒下不成?”
说着竟还一脚踢出去。
那管家被踢的身形踉跄,随后赶紧跪下来磕头:“老爷,是我看你在灵堂哭的伤心,所以就擅自做主没有禀报。”
卫七七在霍修文身后冷眼看着他们一众人在门口演戏,只觉得这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谁有演技谁就有本事。
“行了,既是管家的错,杖责几下就可,这管家看着上了年纪,万万不可多打。”
霍修文说道,没给蒋参开口的机会,他自己又接着道:“还有就是蒋家主看着形色匆忙,我也就不进去,府内都是女眷,我进去不太好。”
蒋参不复之前,他两鬓在短时间内迅速花白。死去的蒋郭虽不是唯一的孙子,可他身份自小特殊。
蒋郭的父亲是蒋参原配夫人生的,两人伉俪情深,若不是中年暴病而亡,只怕也不会留下唯一的儿子。蒋参儿子孙子众多,可这些人中,他独独宠爱原配夫人的儿子,儿子英年早逝后也只留下孙子,孙子得他宠爱,却惨死在刑场。
叫他如何不恨?可再如何恨,在他人面前绝不能留下把柄,蒋家如今不能再被重创,只要保存实力,一定能再次东山再起。
“你到底要什么人?”
蒋参一时捉摸不透眼前年轻人的想法,也猜不出来他们要的是谁,只能开口被动的提问。
“既然来你们蒋家要,自然是你们蒋家的人,一定是蒋家主能做主的。”
霍修文讲话抑扬顿挫,先一顶高帽戴上去,随后才说出后面的来。
“蒋檑,他涉及旧卷宗的一些案件,有些事情问他,所以来这缉拿。”
蒋参一听蒋檑这个名字,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谁,却又不想放弃抵抗,接着道:“旧卷宗?旧卷宗都是一些结了案的,现如今为了已经结案的又大肆抓人,恐怕不太好吧?”
“蒋家主此言差矣,这案宗若是结的好,自然不惧怕翻案。若是有冤屈,那更是需要配合,以免冤枉无辜之人。”
“蒋家主,可否放人?”
霍修文是明着要打击蒋家,并且这光明正大的的理由谁都挑不出刺来。可他表情实在是欠欠的,那痞子模样让众人觉得他看不起蒋家。
蒋参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所以忍耐着心中的恨意让人去叫蒋檑。
“把蒋檑叫来!”
有守卫转身进去传,而之前的管家却是靠近蒋参,与他讲:“老爷,蒋檑是您孙子辈的,排行第七,是二爷的嫡子。”
蒋参还是对不上人,他光四个儿子生的孙子孙女就有二三十个个,更别说还有女儿生的外孙。
他记不清看来不是什么有出息的。
蒋参想着,没多久蒋家里就有人出来。
蒋参看着那不太熟悉的孙子,温和的同他讲:“军爷让你去配合查个旧案宗,那案宗查完就放你回来。”
“你放心,很快就能出来的,军爷想必不会太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