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的尸体被临风带走后,刚出生的孩子也被抱走了,喻黎甚至连她生下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
但似乎也不重要,因为临风不可能会把孩子交给他。
他也不可能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喻浅死后的第二天,喻黎回了趟湘南;
喻浅死后的第四天,喻黎去了趟沈家,见了面喻夫人的父母;
喻浅死后的第五天,从别墅里找到了自己那张照片,然后带着照片,找到了正在公园里陪着喻雅玩游戏的喻淮阳。
阳光下,兄妹两人玩的很开心,脸上都是笑容,旁边还有那只被喻浅捡回来的流浪狗小白。
当初喻浅离开喻家的时候已经怀孕,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带走小白。
狗狗的嗅觉十分灵敏,喻黎只在远处站了不到十秒,小白就嗅到了他的气息。
然后到处找,最后看见了树下站着的他。
俯冲过来,一边甩着舌头,一边朝他欢快地叫,扑进他怀里。
喻浅结婚后,喻黎来来回回搬了很多次,在朋友家轮流住过好几个月,但就是没有回过喻家。
没有喻浅的喻家,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因此小白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在他怀里撒了许久的娇,疯狂甩着小尾巴,舔着他的手跟脸,表达着喜悦跟思念。
喻黎神情麻木,感觉不到一丝快乐,就像个冰冷的过客。
那边的喻淮阳跟喻雅终于也看见了这边的他,两个人的笑容渐渐消失,就像是出门玩耍时突然遇到了恶劣天气那样扫兴。
喻淮阳把妹妹交给阿姨,自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身体不好,常年面色苍白,在阳光下也少有气色,不笑时显得极为阴沉。
但当他走到喻黎身边时,却略有诧异的现,喻黎不笑的模样,才是真正的阴沉,甚至有几分压抑到极致的恐怖。
喻浅的死临风大概是还没有通知喻家。
喻淮阳说:“爸喊你回家吃饭。”
“……爸?”
“在外面野了几个月连爸都不知道是谁了是吗?”喻淮阳冷笑。
“喻夫人呢?”
“我妈也在家,你搬走后她就回来了,你要是回去吃饭就提前说一声,我妈不想看见你。”
喻黎伸手摸着小白背上的毛,语气平静地问:“几年前,我让你给我朋友送信送钱,你偷换了我的信对不对?”
喻淮阳一下子怔住了,没错,他是干过这么一件事。
可这么多年过去,喻黎从来没有提过。
“你还在我放钱的信封里,塞了一张我的照片?”
“对,是我做的。你天天往你好兄弟的gay吧跑,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私生活多乱?不然非亲非故你给他送钱干什么?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吗?我只是帮你挑明了而已,怎么了?”
喻黎半蹲在地上,喻淮阳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以为他是跟往常一样的吊儿郎当,冷哼道:“听说你搬进姐夫家没多长时间,也搬了出来。喻黎,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是一个人有问题,如果一群人都不喜欢你的话,你就应该好好从自身找找问题了。”
“你自己看,从小到大除了浅浅姐,谁是真心喜欢你的?”
“她都未必是真的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是她弟弟她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