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奇怪,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有朋友,还是发。”秦烟道。
云溢山叹息一声,“爷时候不是这样的。但是在霍家那样的家族里长大,经历了那么多至亲的生死,又被病痛折磨了三年……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住啊。”
秦烟眼神动了动。
其他的她不能亲身体会,但霍宁的病她却是知道的。
剧痛无比,蚀骨锥心,但霍宁看起来就像没事人一样,她一开始也觉得震惊。
“我们很多事没法替他扛,只能干着急。”云溢山,“年初,他病情恶化了一次,那么骄傲的人突然站不起来了,医生都活不过今年生日,所有人都崩溃了,只有爷他自己什么也没,立了遗嘱,事情照做,就在过年的时候瞒着季夫人,去京城定了墓地和牌匾。”
过年……
那是举家欢乐的时候,他在安排自己的身后事。
“所以嫂嫂,我们都非常感谢你!”云溢山转头道,“你来了之后他完全变了个人,我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在他脸上看见笑容了!别人不知道,我是很清楚的,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过!”
“昨你让汤丝雅磕了头,整个娱乐城里非议纷纷,少爷特意交代让我把那些人聚集在一起,看了你和汤丝雅签订协议的那段视频,这才让那些人闭了嘴!”
“还有,爷昨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连夜让人在京城端了猎狗的报社!他蛰伏了整整三年,为了给你出口气,直接和京城的顾家对上了额,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一部分的实力!”
“嫂子……”
“行了。”秦烟硬邦邦道,“这是他想做的事,和我必须爱谁无关。云溢山,如果你拿这些事情来逼我去对一个人产生好感,你和昨站在广场上逼所有人向我施压的汤丝雅有什么区别?”
“我……”云溢山一颤,被她的话刺到,同时也被她的眼神给彻底惊得心头一凉。
他承认自己是下意识这么做了,但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当事人都比他冷静万分。
他头一次觉得,秦烟或许连骨子里都是冷的,但凡不够冷静和理智,都不可能在霍斯尧的爱意前无动于衷。
这位才是真正不能惹的狼人啊!
秦烟转身离开。
云溢山心潮涌动,垂眸回了房间,像霜打的茄子般,浑身蔫蔫。
“被训了?”霍斯尧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
云溢山顿时抬眼,看见了靠坐在沙发上的霍斯尧。
他拎着一根发丝在看,长发,显然不是自己的,这房间里也只有进过一个长头发的人……
“爷……”云溢山抖了抖。
他很想,你拿宠溺的眼神对着根发丝真的好像个变态。
“她比你们大多数人都要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能始终如一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所以用不着你告诉她的该做什么,下次不该的话,不要。”霍斯尧道。
“我只是觉得爷做了那么多,这姑娘的心也怪狠的……”
霍斯尧低笑。
“狼崽子,能不狠吗。”
她才十九岁。
这样的心智,这样的才技和手段,怕是有朝一日,的洛城根本困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