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她爹,又看看霍朗,“姨姨不吃饭嘛?”
“今天岁除,大家要在一起吃饭饭呀!”
她刚才回来的时候,楼下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呀
南商民风还算开放,与前朝相比,对于女子更加宽容,男女同席是很常见的,
霍朗追随姜寂臣,身为他手下得力武将,相处时并无太多刻意的规矩束缚,
可霍夫人身为女子,本就称得上是位奇女子,心思更加细腻,唯恐哪里冒犯姜寂臣,这才并未一起用膳,
霍长明叼着块烤好的羊肉,立马给出妹妹答案,“我娘这个时候应该在数钱”
哇偶,
多么朴实无华的爱好啊!
团子表示她也想数钱钱!
姜寂臣放下筷子,差了霍朗去寻,
得了令的霍朗糊了他儿子一把,挂着一脸憨笑走出门去,
霍长明本就不咋利落的脑袋瓜此刻更像是从鸡窝里刚钻出来…
他木着脸嚼肉,七岁的孩子想不通,今日为何都喜欢他的脑袋呢?
今日本该和家人一起用膳…
谢云山饮尽杯中烈酒,小将军垂下的眸子掩盖了其中的落寞,情绪转瞬即逝,似乎他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谢小将军,
正对着他的团子乖乖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双圆眼看着他,
难道是自己抢他边果,他不高兴了?
还是因为她揭了他老底儿?
大大的愧疚在团子脑袋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眼前的肉丸子所取代,
三岁的孩子不能食太多肉,这肉丸掺了藕粉,浇了酸甜的汁儿,很开胃,
这顿饭结束,窗外已是夕阳落山,
主街上又喧闹起来…
一盏盏灯用木杆撑着挂在高处,
天上不见明月,却有满天星辰作伴,
仔细看去,才能看清,原是放飞的祈天灯,那灯上承载着无数人的心思,
新岁顺遂、亲人安康、有情人终成眷属…
姜安他们也一人放了一盏,
小团子非要自己写,说这样才心诚,
店家还特意为这粉雕玉琢的团子寻了矮凳踩着。
姜安抓着毛笔,歪着头思索半晌后还是决定就不献丑她那见不得人的字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