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的各种补习班就是奥数,就算进一中也靠的是优异的数学成绩报送进来的,可以说他爱数学,而数学也在他的学习路上一路保驾护航。
他一直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和同龄人是不一样的,他就是得走数竞这条路,以后吃数学这碗饭。
“纪敏。”陶老师现他在出神。
纪敏缓过神,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说:“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他们回来时十一月的月考已经结束了,荆楚怀没有参加月考,于是难得的年级第一换了个人坐,那个男生本来跟荆楚怀关系挺好的,拿着成绩想跟他打闹一番,batte一下谁是儿子谁是爹,结果被荆楚怀摁住了,荆楚怀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纪敏。
纪敏在一班一直很安静,但友爱同学,乐于助人,他以前每天每天只要写完其他学科的作业,就会欢欢喜喜地刷大家看都看不懂的数学题,但现在他坐在教室里,魂魄却不知道游荡在哪里去了,桌子上一片空白,桌子上唯一的课本还是上上节课的物理书。
正常人都能看出纪敏的失常,一班的同学们照顾着他,都不好再大声嘻嘻哈哈,表现出生活很快乐的样子了。
那个男生见状,也立即闭嘴了,简单地拍了拍荆楚怀的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
荆楚怀回头看了身边的蓝雅君一眼,得到她一个摇头,他叹了口气,只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时关切地看着前面的纪敏。
他心里觉得不安,跟蓝雅君说,这几天可能会有事生。
周神安路过,闻言,打了个响指,也说:“没错,我今日算了两卦,上下两卦皆为坎,险上加险,是极凶之相,各位出门一定要小心行事。”
荆楚怀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难得谦虚地抱拳,请教到:“敢问神棍最近修习的是?”
周神安抱拳回礼:“周易是也。”
得,还真成了个神棍。
荆楚怀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信这玩意,但听到这种话心里难免犯怵,载着蓝雅君放学的一路,都小心了很多,但奈何就算是这样还是出事了。
蓝雅君这次月考考的不太好,他们两个复盘卷子,紧接着住校生多上了一节晚自习,到了快十点半才往回赶,偏生他们骑得慢,慢悠悠地晃到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急救车就开进了寂静的校园里。
急救车的铃声响彻校园,荆楚怀两个人与其擦肩而过,蓝红色交替闪烁的灯光,在他们脸上照出诡异的光,蓝雅君对危机的敏锐度远高于荆楚怀,她拍了拍荆楚怀的背,喊道:“赶紧回去,纪敏出事了。”
荆楚怀一个急刹停在了原地。
他调转车头,立即往回骑,他让蓝雅君紧紧抱着他,然后一路飞快地跟着急救车走。
他们跟着急救车跑到了校园深处的宿舍楼下,蓝雅君跳下车,刚往上跑,就被宿舍阿姨拦住了,这是男生宿舍,女生勿进,蓝雅君只能转过头来看向荆楚怀,荆楚怀骑得太急,喘着粗气,有些懵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宿舍楼。
“楚怀。”
他像是闷在大海里,听不到外面的呼喊。
“楚怀……”
蓝雅君似乎还说些什么。
“楚怀!”
她紧紧拽着他的胳膊,终于把荆楚怀从短暂的失神中叫醒。
蓝雅君说:“你快上去看看。”
荆楚怀点点头,伪装成住校生,冲进了宿舍楼里,好像确实是出了大事,现在本来是宿舍的洗漱时间,走廊上的人却拿着水盆,好奇地往外张望,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宿舍楼的阿姨怒吼道:“有什么热闹好看的?!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明天不上课了吗?!”
众人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屋,各做各的事去了,但是荆楚怀还在走廊里疾跑,阿姨看到了喊道:“你怎么这么眼生,哪来的?滚出去!!”
荆楚怀当做没听见,三步并两步地往上跑。
高二宿舍楼里,一班的孩子都是住在同一层的,好像是五楼,荆楚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