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在雪白光洁的摆荡出一道道弧度,从最初的迂缓在适应之后,中间没有缓冲急速直上。
在升沉仰俯中。
安凝咬紧的唇终于在反复重叠中从齿间松开,下一瞬间原本低弱的声音也渐渐控制不住。
已到深夜,本该安静的室内却旖旎婉转。
越发的急速碰撞,安凝感觉自己像被炙烤瘫软。
在舒畅与难挨中反复。
在不断的极致中,她用最后的力气想逃,但下一秒,就被紧紧地固定住。
根本无处可逃。
沈慕洲按在她蝴蝶骨上的手缓慢下落,在纤细的腰线忽然向上一抱,随后又恢复到了原位。
发丝在空中凌乱摆动。
安凝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逼迫而出,在室内回响飘荡。
让沈慕洲几近失控,他压抑克制着将人抱过来,贴在她耳垂,嗓音哑的不像话,“凝凝,我……”
后面三个字尽管极力压抑还是没控制住。
但怀里的人嗓子里溢出带着呜咽的哭音掩盖了他的声音。
安凝耳边极低的声音落进来,但突然下坠感让她意识瞬间迷失,她控制不住抱过去,咬在了冷白色的锁骨上。
明显的刺痛感让沈慕洲下颌绷紧,他吻住她的耳垂,当刺痛在湿濡感后,他又一次将人抱起来,将之前的动作反复疾速重复着。
*
天不知在何时亮的,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映进室内。
安凝平躺在枕头上,长发凌乱地垂在肩上,被子只遮到了胸骨上,一缕阳光恰落在上面,洇红在雪肤上犹为清晰。
她掀了掀眼皮,有些废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酒店雪白的天花板。
有一瞬间的怔愣,昨晚经历的一切在安凝脑中慢慢回笼,然后身体上也跟着苏醒过来。
身上无一处不酸胀,尤其是大腿上是一股强烈的肌肉撕烈感。
她轻蹙眉心,想动一下,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她侧了侧头,映入眼帘是深邃的眉眼。
这让安凝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从前,她醒过来时看过无数次这张脸,但都是在小时候。
小时候,因为沈慕洲经常噩梦,她为了陪他,和他一起睡过很多次。
但从来也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
熟悉又陌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亲昵感,脑中再次浮现昨晚的种种,她耳朵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