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跟在冯黯身后,走过瞎妮身旁的时候,疑惑地多看了两眼瞎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精功馆大厅里,张安睿、吴羽牧、李若姝、瞎妮并排站立,刘内主的注意力全部在张定然的胸口上。
“你们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张定然打着几个年轻人。
众人散去后,刘内主才凑到张定然跟前,眼睛里全是担忧:“你这伤口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张定然看了眼胸口的伤口,淡淡地说道:“没事儿,已经不流血了,不碍事儿的。”
“瑀儿如今不仅打通了气脉,还练出了功气,现在居然达到了能拔出那把剑的境界。”
张定然说着不禁摇着头:“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拔出那把剑能怎么样?”刘内主疑惑地问道。
“拔出那把剑就意味着他有御物的天赋,意味着…”
张定然说着看了眼刘内主,看着刘内主眼睛里清澈无知的瞳孔,手朝刘内主一摆。
“算了,你一个妇人家,说了你也不懂。”
张定然看向门外的天空,太阳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在奋力地炙烤着大地,但是也在给大地上的一切万物生存的根本。
然后‘哎…’地叹了口气:“或许这也是他的宿命吧。”
“我们费尽心血阻止了他二十年,也提心吊胆了二十年,没想到最后还是…”
刘内主看着眼前身心俱疲的男人,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心疼好,只能上前轻轻握住张定然的手。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不管瑀儿以后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去保护好瑀儿。”
张定然看着眼前温柔可人的刘内主,瞬间委屈地流下了中年男人的眼泪。
“是我对不起师兄,没有保护好瑀儿,没有完成师兄临走前的嘱托。”
刘内主也被张定然的眼泪感染,眼眶里不住地打着转,用手轻抚着张定然。
“我也有责任,是我一直放纵惯了瑀儿,要是瑀儿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夫人…”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瑀儿,尽我所能地阻止他。”
张定然说着站了起来,看着刘内主流起泪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关切地说道:“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尽管放心好了,瑀儿这,有我呢。”
张定然说完便朝着密室走去,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刘瑀独自一人在密实里如坐针毡地回想着自己两次拔剑的细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瑀儿,现在感觉好点了没?”张定然走进密室,看着刘瑀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
“我还好,只是您这…是我的错,您这伤口…”刘瑀惭愧至极地看着张定然。
张定然不以为然:“不碍事儿,得亏你手下留情,只是伤及皮肉,没有伤到肺腑。”
“没想到,你挺有天赋啊,这么快就能练出可以拔出你父亲剑的本事了。”
“我…”刘瑀心里也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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