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嘿然吐舌头:“死了就死了呗,咬文嚼字,太绕口了。”
梅香欢欣却不舞:“是啊,死了就死了呗,这老贼真该死。”
果然速去速回,古布的手脚极为麻利,他赶回来时,带来了确认无疑的消息,他抱头颓然蹲下,又突然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找出青钢剑,咬牙切齿拔剑出鞘,又想冲出门,兴师登门问罪去,找那个谁谁谁,给他补上一剑,方解心头之恨!
闪闪的剑光,突然又悬停空中,古布喘着粗气,收剑入怀,抱剑摇头,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华歌,凑近一点,目光炯炯逼视着:“师弟,你……”
“师兄,骚安勿躁,”华歌有点浑身不自在:“究竟怎么了?”
“还怎么呢?我倒要问你呢!”
“我,我没什么呀?”
“此乃大的喜事!”
“喜从何来?”
“死了,真的死了!”
“死了?不就是老贼死了么,大惊怪。”
“老贼,这老贼死了,真的么?”古布扶剑拄地,紧张的东张西望。
“师兄,你问我吗?”华歌反而觉得好笑:“我又没看到,是你去看的。”
“你,你这老贼真的死了么?”
“也许,是吧。”
“哎呀,”黄花见华歌稳如泰山,又似在故弄玄虚,没好气的在一旁嚷嚷:“哎呀,你自己不会去看啊?”
“我没兴趣。”
“你甚么?”
古布仍然处于半惊半癫的状态,不过,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也算是释然解脱了,他插剑入鞘,挥手在华歌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掌:“你,会不会,又有江湖奇闻?”
“什么奇闻?”
“瞧瞧,很快就会遍地开花,又出一大喜事啊,信不信?”
“喜事,有,”华歌并非装模作样,而是由衷叹道:“化干戈为玉帛,耳根子清静了。”
“对了,老贼是怎么死的?”古布欢呼雀跃之余冷静下来,紧皱眉头上下打量着华歌。
“老贼年事已高,寿终正寝了呗。”
“鬼话,老贼如此撩,比谁都精神着呢!”黄花抗声道,她在兴奋之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双手比划着,叽叽咋咋的问华歌:“没有打起来啊,你就这么轻轻一推,老贼就完了么,简直莫名其妙,回去后,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了,这不正是寿终正寝么?”华歌感到头疼。
“又瞎,你能句人话么?”黄花纵起了鼻翼,眼睛瞪得像核桃。
“师弟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古布也缠着华歌问个不休。
“这个,我怎么知道?”
“甚么,你岂能不知?当时,只有你在洞房内啊?”古布没有笑了,他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从头到脚扫视着华歌。
“还有,大师姐也在场啊。”华歌感觉有点发毛,赶紧转移话题:“要不,你去问问她吧。”
“问吧,想问甚么?”紫柔宛如春风吹柳,燕舞芳裙,笑盈盈款款而来,站在大家身后。
黄花傻眼了,赶紧去收拾碗筷。
古布尴尬的笑了笑:“哦哦,师妹,没,没甚么了。”他意识到,厢房的廊间,师父铁武在看梅香给孩子喂奶,古布赶紧凑过去,笑呵呵的喊:“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知道了,吃饭罢。”
“快吃饭,”黄花白了古布一眼:“早就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