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便回到摊子帮忙,旁边的烟花摊子果然被带得生意也好起来,摊主高兴得眉开眼笑。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春联卖得只剩两副,赵锦儿便收了摊子,把剩的春联拿到烟花摊子上,问道,“叔,我能用春联跟您换点小烟花吗,给家里小侄女儿玩玩。”
“可以可以,我也正想找你买两副春联呢。”摊主说着,拿了一小把呲溜花给赵锦儿,“就拿这个,小孩儿拿手上就能放,还好。”
赵锦儿高高兴兴收下了。
回到家,赵锦儿把呲溜花给了妙妙,王凤英瞥见了,吧嗒嘴道,“怎么又跑镇上去了?”
哼,这两个小的,着老老实实的,鬼知道秦老太是不是把棺材本都偷偷给了他们?
没钱天天往镇上跑作甚?
一想起这事儿,王凤英就呕得慌。
嫁到老秦家二十多年,生儿育女撑门楼的是她,含辛茹苦伺候公婆的也是她,最后还落一身的不是,倒是老三两口子一了百了死了清净,留个独苗苗把秦老太疼到命里去了。
秦慕修两眼直勾勾的着王凤英身后的章诗诗,并没说话。
赵锦儿颤巍巍从腰间摸出一兜铜钱,递到王凤英手里,小声道,“阿修写了点对联,我们拿到镇上卖了,这是卖的钱。”
王凤英愣了愣,接过布兜子一掂,得有四五百文。
当即有些下不来台,吞口口水道,“下回去镇上跟我说一声嘛,中午都不知道要不要留你们的饭。”
赵锦儿点头如啄米,“早上走的时候大娘出门了,就没来得及打招呼。”
王凤英朝灶房努努嘴,“中午吃了吗?我下两碗馓子你们垫垫。”
赵锦儿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
王凤英埋怨,“既然是去卖对联,明知中午回不来,怎么不带点干粮?”
赵锦儿嘴上不说,心里却想:您老人家不发话,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