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鬼跳将起来,蹿上去一把便将刘唐薅了起来,往地上一掼。
“我把伱当兄弟,你却只想卖我!”
“若不是大郎发现,只怕在场的兄弟,都被你给药倒了!”
那刘唐心头慌乱,却兀自狡辩道:
“哥哥说什么胡话?”
“我只不过不曾饮酒,怎地便成了卖你?”
“哥哥若是生气,某现在便陪哥哥喝个尽兴便是,区区痛风,又值得什么?”
李鬼更怒,骂道:
“狗贼!”
“还在狡辩!”
“你若痛风,下午去酒窖作甚?”
刘唐心知漏了形迹,如何敢承认此事,只咬死了道:
“哥哥说甚胡话,我下午何曾去过酒窖?”
“哥哥莫要听信谣言,便把自家兄弟冤枉!”
“若论上山早晚,小弟还是在前,哥哥怎能听信一个矮矬子的话,便来怀疑自家兄弟!”
他这番言之凿凿的模样,周围兄弟大多都信了,纷纷把目光转向了武大郎。
武大郎大惊,张口欲辩,但他本就不是口齿便捷之人,越是着急,越是张口结舌,讲不明白。
除了他兄弟武二之外,众人见此疑心愈重。
刘唐眼中喜色一闪,心中得意,脸上反倒愈发气愤。
若不是李鬼有红色气运开挂,只怕便被他哄过去了,当即大怒,一巴掌便把桌子拍碎了,对着众人吼道:
“看甚看?”
“若不是大郎,尔等如今都是刀下之鬼!”
他抬起脚来,“咔嚓”一下,便把刘唐的腿给踩了个稀烂,口中骂道:
“贼厮鸟!”
“只会耍嘴!”
自李鬼上山以来,人人敬重,命令下发,无有不从,不像在榆山那般,要时常杀人立威,战场厮杀之时,也被众位兄弟拉住,不曾展现出残暴一面。
上次厮杀,李鬼冲的太快,众人也没有什么真实感。
这时间一久,众人便忽略了他偌大威名的由来。
他便如同猛虎入了囚笼一般,反倒被当成了猫儿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