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翁天罡,眼里杀意不减。
翁紫拉住阿梨的袖子,脸色复杂,那是爱恨交织的痛苦。
她说:“放过他吧,我跟你回去。”
脱离了天真,此刻的翁紫,犹如将死之辈,浑身散发着一种垂暮的气息,那是一只走向死亡的蝉。
他给了她十几年的自由,以他的命作为报答,足够了。
阿梨见此,神色不定,终究冷声开口。
“翁天罡,半年之内,酷刑之下不死,本尊便允你活。”
暂时保住一条小命的翁天罡看向的是翁紫。
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喊着阿爹的翁紫已经消失了,眼前的是千秋钟的器灵。
无悲无喜,只为赴死。
阿梨将千秋钟收起,翁紫随之消失。
她来到陆韵的身边,笑意甜美,一如两人刚见到时的模样。
“本尊可有食言?”
她问的是会保护陆韵的承诺。
“不曾。”
陆韵摩擦着腕上的印记,声音认真。
“呵呵,阿韵,本尊不曾骗你,南山墓,本尊等着你。”
面对这座空蝉教教主,陆韵想的很多,她说不曾骗她,意味着,阿梨是对方的真名么。
弹指一瞬,人已不见。
翁家依旧处于死寂般的安静中,陆韵扶着温如玉缓步往外走去。
这里的乱局,不用她去收拾。
出门那一刻,她见到了一群人正在往这边赶来,为首的人和陆韵有过一面之缘。
作为男儿,却面容娇媚若女子,那是漓水涧的花云。
漓水涧距离这边最近,姗姗来迟。
花云见到两人时神色难看,可竟是无视两人的存在发号施令。
“拿下里面的人。”
空蝉教为魔教,按理说陆韵和阿梨的关系如此暧昧不明,她是要接受审判的。
可看花云的意思,似乎是放她走。
传讯玉简忽的震动,陆韵拿起一看,消息很多。
有大师兄的,有师父的,还有掌门和二长老断浪的,就连大长老林重都在凑热闹,都在催促她赶紧回藏剑宗。
看样子,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些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