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这笔账算得遍身发凉,她只觉若是这般,最惨的可就是自己了。
郑氏略一思量,转身就去找了个关键的人。
郑氏找到薛登冠的时候,险些被眼前的阵仗吓到。
薛登冠一巴掌将那干瘦的老头抽倒在地上,指着旁边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我都说,她跟我是去做妾,是享福,你再这样阻拦坏我兴致,我在山上就能强弄了她,连个名分都不给,我看你这老头子往哪哭去!”
说完又是一巴掌,只把那老头抽得嘴里吐了血出来,旁边的小姑娘吓得扑过去直哭。
薛登冠把爷孙二人连打带威胁,兴致也都没了,转眼看见郑氏眯了眼睛。
“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你家那侄女找回来了,今晚能给我送到房里去?”
郑氏连忙上前,“薛小爷说得不错,邓蕴娘回来了。还跟从前一样水灵得您喜欢,只是我没本事,没法给您绑了送到您房里去,还得您亲自来!”
她赶紧把邓如蕴回来的事,都同薛登冠说了。
郑氏见这次邓如蕴带来了不少人手,不免猜测她之前一夜之间离去,恐怕是找到了能依仗的靠山。
一个女子能找什么靠山?且看邓如蕴回来并不想张扬的意思,那定是找了个有钱有权的,给人家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外室。
人家必然家中有正妻,她一个小小外室不得重视,左不过有几个仆从帮衬罢了。
但薛登冠不知道这些,她先骗得薛登冠盯上邓如蕴,若再能帮着薛登冠把邓如蕴占了,她那靠山定然嫌弃她身子不干净了,不肯再要了。
一个外室还不说踹就踹?人家还能给她撑腰?
邓如蕴没了靠山,薛登冠更不会向着她,到时候岂不是任自己拿捏?
郑氏这一辈子,从一个小小酿酒人家的姑娘,能做上有钱人家的太太,自觉凭的不是旁的,就凭一个脑子灵光会算计。
人长着十只手,都不如长一个好用的脑子。
她暗地里都算好了,这会只骗着薛登冠,说邓如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她跑了,我虽然不能把她直接绑了给小爷送过去,却也替您思量了个主意。这事若是成了,之前欠您的钱,是不是能一笔勾销了?”
薛登冠想起邓如蕴清秀娇俏的模样,旁的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连声道好,“只要这好事能成,小爷再送你二百两都行!”
郑氏简直欢天喜地。
她先把自己的筹谋算计,跟薛登冠说了,“您到时候提前过去就好。”
秀色在前,薛登冠自然答应不迭。
不过此事最关键的,是怎么让引邓如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