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警惕性极高,也没醒?”
杜奎暗觉奇怪,却也放下心来。
四下一扫,找到沈青云所在,他心生佩服。
且佩服得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你还睡得如此……放肆。”
放肆用来形容沈青云的睡姿,属实客气。
那是有多宽地儿就占多宽。
狗肚子当枕头。
右手揪着人头发。
被揪头发的人,梦里疼得龇牙咧嘴了,也是不醒。
杜奎再次服气。
“律部果然一丘之貉啊。”
见此一幕,杜奎都想打退堂鼓了。
找俩猪队友的意义,莫不是让他们送我上路?
“怕是还得我指点他们如何杀我自己。”
但事关重大,略作犹豫,他还是朝沈青云走去。
“喂。”
“喂。”
“醒醒。”
沈青云呢喃一声,吧唧下嘴,翻了个身,左手左脚高举压下,杜奎退步躲过。
吕不闲则再遭重击,喔喔两声,未醒。
杜奎深吸一口气,伸手欲掐沈青云足三里……
“柳高升!你想作甚!”
一声爆雷炸。
别说睡梦中人的感受了。
饶是岩洞空旷,也经不起薛凝霜又急又怒又羞又慌的高音炮。
岩壁碎石,于阵阵嗡鸣中,簌簌滚落。
“不好!”
“要塌了!”
……
好在震动稍纵即逝。
众人大难不死。
杜奎必有后患。
“发生了何事!”
头头和酒糟鼻提刀抢入,一边揉眼睛揉耳朵一边喝问,杀意森森。
“柳高升想趁人之危!”
薛凝霜一指。
便是千夫所指。
千夫所指之下。
不怕鬼敲门的杜奎,竟被看得生出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