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博送的鸡确实多。
一篓四只,共十二篓。
这样说冲击力可能不够。
单说小黑鸡看到此幕,便飞到树杈上不下来,两脚都在哆嗦。
“装模作样,想得到挺美。”
周伯骂了句,也不知在骂谁,随后看向少爷亲自买的芦花小母鸡。
小母鸡看到同类,本该开心。
此时却有些失落,趴在窝里,垂着头咯咯咯。
“不想和芦花一夫一妻的话,”周伯看着小黑鸡,淡淡道,“你就和她做姐妹吧。”
小黑鸡屁股一凉,赶紧飞下来,还没来得及彰显忠贞……
一张血盆大口,就擦着小黑鸡而过,接着一闭,四十八只小母鸡,就不见了。
小黑鸡屁股上的毛都吓掉两根。
小心翼翼回头,就见虎妞正往外喷鸡毛。
“还是虎妞懂事,但这是小母鸡,鸡毛做不了掸子。”
周伯夸了句。
虎妞喷完毛,走到鸡窝前,爪子轻轻碰了碰芦花的头,踩着猫步离去。
这,这是传说中的闺蜜了?
小黑鸡心中一惊,连连谄笑,代妻送大佬。
下一刻。
他全身毛立了起来。
头都不敢回。
只看到百艺从自己身边经过,走到鸡窝前,一抬芦花屁股,拿走两个蛋。
“加油哦芦花,多生点儿,少爷好送礼。”
这个时候,小黑鸡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徐州,宛城。
宛城县域很大。
自后门离开禁武司驻地,吕不闲汇入人流,想着自己而立之年尚未成家,拖着沉重的腿往前去。
过往行人见了他,大都会心生酸楚。
得多悲惨的人生,才能雕刻出如此失落的人。
有心软之人,要么远离,怕撞着吕不闲,要么欲扶,怕吕不闲摔倒。
更有甚者,都开始解钱袋子准备日行一善了。
吕不闲心下暗喜。
“我这种失落到走投无路之人,应该是他们优选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