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头看见景云州正优哉游哉地站在一边看热闹,就有些心梗。
这操蛋的人生啊,明明罪魁祸就站在眼前,她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景云州觉察到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丝薄凉的弧度,嘴唇微动,用仅仅只能让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郡主不是想要和我合作吗?这就是证明你能力的最好机会,我身边,向来不需要蠢货。”
“你简直……”
“过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慕令仪就现宁远公主已经被救起来了,当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垂下眼帘,淡漠地看着众人围在宁远公主身边嘘寒问暖。
而宁远公主则是一改平日的嚣张跋扈,浑身湿漉漉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小脸冻得煞白,由着宫女给她披上狐裘,浑身颤抖着,端的是惹人怜爱。
还不等太后问,宁远公主就直直地抬头看向她,带着哭腔怒声问道。
“慕令仪,你为什么推我!”
一声惊起千层浪,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慕令仪身上,带着怀疑与揣测。
就连太后,都犹豫着看了过来:“令仪,宁远说得是真的吗?”
慕令仪当然不能承认,刚想开口,一个侍卫就跑了过来,犹豫着把手中的东西递过来。
“回太后,在刚才公主落水的地方,我们找到了这个。”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侍卫手中捧着一个香囊。
慕令仪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太后早上赐给自己的。
再低头看一眼腰间,那里果然空荡荡无一物。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贵女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惊呼:“这香囊,不是郡主身上的吗?”
此话一出,就像是给慕令仪定了罪,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
就连太后,面上都染上了怒容,直直看向慕令仪,却依旧没有立即定罪,而是问道:
“令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令仪抬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就见宁远公主正恶意满满地看着她,嘴角漾着一抹得意弧度,那样子似乎在说:慕令仪,这次你死定了!
慕令仪重新收回目光,忽然撩起裙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直直地跪了下来,冲着太后磕了个头。
“回太后娘娘,臣女有罪,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连宁远公主,都有片刻的怔愣。
随即面上涌上浓重的欣喜,指着慕令仪大喊:“母后,您看,慕令仪她承认了!她竟猖狂至此,母后,您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宁远公主说着,假意伏在宫女怀中哭哭啼啼。
太后被她吵得头疼,又见慕令仪没有任何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凝重,却还是给她机会。
“令仪,你这是承认,是你推了公主?”
顶着其他人看戏的眼神,慕令仪跪得端正笔直,面上一派坦然,抬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
“回太后娘娘,臣女认罪,愿意受罚,但臣女并未推公主下水,还请太后娘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