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传来,准确到从门锁门框的位置渗透进来,然而第一时间的判断下,什么也没闻到。郁月城一直都知道方渡燃的身上是没有味道的,即便推测很不合常理,也下意识就知道这是方渡燃。
他的易感期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郁月城起床去打开门,那股戾气更重了,外面是黑的,对面的浴室关着,空气里漂浮增多的暴虐因子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他自己也需要加倍注意,才能让体内蠢蠢欲动的防御机制停工,aha在这个程度的信息素攻击力,要是撞上另外一个aha,会刺激到他丧失理智,如火上添油。
方渡燃是不希望他出现的,不然不会躲起来。灯也没有开。
他在里面干什么
郁月城是有一丝犹豫的,aha这种时候都在手动解决自己的“易感期麻烦”,他出现似乎是有点不合时宜。
“呃”
门里面透出一声沙哑的低鸣,伴随轻微的撞击声,压抑且痛苦非常,像负伤的野兽。
郁月城顿时察觉不对,按住门锁发现里面是被反锁上的,撞击声越来越响,他也跟着收紧心跳。
“班长”他敲敲门。
里面没人回应,四周的浮尘都开始变化,一道无形的压迫感笼罩整个屋子,评级为s的aha的感知力让他万分确定这些弥漫四周攻击力极强的的压迫感就是来自里面的方渡燃,到如今这步,也切实闻不到方渡燃身上一丝一毫的味道。
浴室里“砰”地一声重击,郁月城等不到他的回应,一手按在门框上侧身抵住,一手稳住门锁蓄力往内一顶,门锁被他撞断。
打开的瞬间浓烈的信息素扑面而来,他自己的腺体也给出反应,被唤醒战斗力,郁月城做了深呼吸来适应浓度极高的侵略性,尽量让自己放松不刺激到方渡燃。
推开门一片黑暗,他顺手合上门板,减少这些暴虐因子在外面的传播。
眼角膜也有点不适,郁月城闭了闭眼,再睁开才在热水器温度标识的茵茵冷光下清靠墙坐在地上的方渡燃,少年的额发全部打湿,整张脸上都是汗渍,睡衣潮了一半黏在身上。
他就是那个散发浓重戾气的集合体。
信息素里的攻击力贴在郁月城的皮肤上,让他全身上下都不适,方渡燃似乎都没察觉到他,喉咙里闷声粗气的低鸣,抬起头后脑勺往冰冷的瓷砖上狠狠一撞。
一下又一下。
郁月城一边压抑住自己的防御机制,一边靠近他半蹲下来,把手心按在他后脑上,方渡燃现在的状态是他没见过的。从来没有哪个aha会在易感期瘫倒,他身上的气势强到皮肤在跟着灼烧,只接触到发丝底下的头皮都是滚烫的体温。
郁月城很担忧自己会让他一触即发,像是引爆塞满炸药的装置。
“方渡燃”郁月城轻声喊。
方渡燃抬眼神色阴沉,双目无神盯着他。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好不好”郁月城说。
方渡燃喉咙干哑得不成样子,有火在烧,摇了摇头,就垂下去。
郁月城知道易感期的aha要怎样会好受一点,除了抑制剂就是发泄,视线跟着方渡燃低垂下去的脑袋,生理状况坏到极点。
睡衣的布料上面明显留下一大块渗出来的痕迹,轮廓上能到成结的位置在没碰触的情况下膨胀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