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的。
“他烧得很严重。”郁月城说,声音里带着些水汽。
郁闻礼提醒道“他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最多会升高一两度,但不会这么烧。”
郁月城记得很清楚“这和他上次回潮的体温差不多。”
郁闻礼摇摇头,叹道“是易感期。小燃之前告诉我,他这个月的易感期没来,他一直按照方正海的要求注射信息素不该错这么多,根据他的资料也没出现过,只有方正海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加上这次注射太多麻醉剂和未知药品,体内平衡早就打破,需要做个全面检查才能治疗。我带的外伤药现在也不能用。”
走到一处下坡路,郁月城搂紧他直接跳下去,方渡燃在他怀里颠簸一下,生理性的膨胀部位撞在他身上,在昏迷中低低地闷哼一声,听起来像野兽受伤时独自蜷缩在山洞里的脆弱悲鸣。
一个aha的易感期,可以痛苦成这样。
“他还说过什么”郁月城问“还有别的吗,跟他身体有关的。”
郁闻礼想了想,总结道“很多。他的资料我到现在都没完。”
他给方渡燃测了体温,四十三点七摄氏度,放在普通人类身上,内脏都已经受损重症。方渡燃除了失去行动力以外,生命体征都还正常。
对着想要知道更多的小侄子,郁闻礼根据现状说“小燃虽然昏迷,但疼痛不会消减,他只是体力透支,不是没有感觉,骨子里和神经上的疼痛,比起外伤的伤口等级要高。我回去会给他做个测试,他的忍耐性也很强,或者说意志力很强。他自己记载的资料里都是客观陈述,缺乏他主观的感受。”
“我们现在说话他能听见吗”郁月城问。
“外界的情况要他还有没有精力去接收了,我很难。他能维持住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就已经是奇迹了,没法以普通人类的条件来判断。”
郁闻礼提示他“不过他的感知力很出色,如果他不排斥你的信息素,你可以适当放出来让他感受一下。”
郁月城顿了顿,眉目间溢出难过“易感期的aha,我也是aha,他会难受。”
郁闻礼拍拍他的后背,琢磨道“你能控制好,你知道怎么减弱信息素里面同性相斥的攻击力。而且你标记过他,我想既然他各项数据表现都那么好,应该对你的信息素也会记得。”
郁月城只听在耳朵里,没有应声。
下过雨的滑坡地带上坡容易下坡难,两个人尽量加快脚步来到环山路上,离停车的地方徒步还有好几公里,距离来时的废弃村落也隔了两面山,路上的水坑泥坑不少,郁月城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暂时修整。
现在需要郁闻礼骑山地车把他们的车开上来,带着人赶往目的地汇合。
收到直升机的消息,他们过地图还得绕过一面山。
郁月城盯着扣在手腕上的电子屏,上面显示二十三分钟以后直升机就可以降落在目标地点。
他临时给那边打了电话,要求定位他现在的位置就地降落,越近越好。
自家用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在电话里下令时,地图上的直升机就已经停止原路径重新规划,不到十分钟就能加速赶过来。
郁闻礼在他挂电话时及时追问“动作这么大,对面肯定会知道。”
“那就知道吧。”
郁月城目光垂下,将怀里的少年整个拥住,小心避开压住他的胯部和大腿。
他要给作为郁家长辈的郁闻礼一个交代,所以放言摊开道“方渡燃已经找到了,其他的不重要。他如果还在这周围,到也无妨。”
“你代表郁家的立场,方正海的项目绝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推动的。”郁闻礼点到为止,中间利益链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