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映玉一个脑袋两个大,本来觉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刚出门,就绊了一块大石头。
映玉公子虽然上去不靠谱,但到了真格的时候比一般人都要冷静。
虽然非他所愿,但是这门亲事确实是订了下来。亲肯定是要退的,虽然过程会非常艰辛,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担当和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你放心,这件事小爷肯定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为难。”
郑重承诺之后,柴映玉又觉得有些委屈,这事明明他毫不知情,却莫名其妙的被她嫌弃了这么久,算是怎么回事呀
“你之前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小爷,犯得着这么扭着劲的折腾小爷吗”
花药送给他一个白眼“谁折腾你明明是你自己瞎折腾好吧”
柴映玉想了想,似乎花药只是不理他,作天作地的好像是他。然而,这种事情映玉公子会承认吗当然不会,他可是堂堂男子汉,从来不作。
“那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冷脸相待吧对小爷好点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处理好这件事之前,不能。”花药还是那个冷静的花药,原则问题不容改变。
柴映玉恼了“可你喜欢小爷啊。”
“喜欢也不行。”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明明喜欢他,还这样苛刻。柴映玉嘟嘟囔囔谴责了她半天狠心,然而花药依旧不为所动。
刚刚表白就陷入冷战这种事情,是绝不可以发生的。
映玉公子眼珠一转,眉眼弯弯,暧昧的压低声音问道“小爷给你亲,你也不亲”
花药瞪了他一眼“不亲。”
柴映玉被花药这眼波一横,闹得心头痒痒,他背起手弯腰下去,迅速的在花药嘴角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那小爷亲你。”得意洋洋。
花药没想到柴映玉竟然这么无赖,先前是谁说自己冰清玉洁,不容侵犯是谁说兰芳荃桂,不可催折
他怕不是被鬼魂附身了吧
花药白了柴映玉一眼,推开他就走开了。
“幼稚鬼。”
柴映玉冲花药的背影嗷嗷直喊“你再敢不理小爷,小爷就更加幼稚给你。”
花药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还映玉公子呢,幼稚的要死。
月华如水,树影婆娑,阵阵凉风吹打在发热的脸上,甚是舒爽,柴映玉目送花药进门,方才转身,一路上也不知道哼着什么小调子,欢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远处的树影下,南宫公子气得犹如五内俱焚。
南宫榷原本是打算去找花药,没想到正好撞见自己最不想见的一幕。
他现在恨柴映玉恨的牙痒痒,然而,作为岭南的掌权人,能直接干掉武林第一世家的独苗吗显然不能。
只不过,他不能,不代表别人也不能。
南宫榷今日所见故友,并非旁人,正是九千岁的亲信猎鹰。
猎鹰此时出现在丰碑城,显然并非巧合。
这事还得从三天前柴映玉他们一行人遭遇的那场暗杀说起。
柴映玉曾经含沙射影的跟花药提过,南宫榷到来的时间太过巧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遭遇一场暗杀之后来。
花药还替南宫榷辩白了一句。
柴映玉临战经验丰富,说的那句其实并非信口开河。
这件事南宫榷确实没参与,可他也并非完全清白。南宫榷到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那帮人动手,他认出来那帮人的来历。
是九千岁的人。
岭南南宫世家做的是海运的买卖,朝廷对海运管制严格,他们要做海运的买卖,肯定要跟朝廷打好关系,他们在朝中的关系,就是九千岁。
南宫家跟九千岁来往密切,他自然能认出来当晚袭击柴映玉的人就是九千岁手下的那支箭队是九千岁手下最神秘的那位“隐风”训练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