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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的脸上糊满了泪水，又被烟火熏地乌黑，有些头也被烧焦了，蜷曲着耷拉在肩头。

苍梧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着，紧紧把人抱进怀里，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外面火光遍布，一方结界内，沈初棠抓着他腰间的衣服，无助地掉着眼泪，嗓子干涩地疼，也说不出话来。

苍梧往她体内运送着灵力，又拿衣袖擦着她脸上的污渍，“没事了，没事了。”

洁白的衣服瞬间被染黑，他却恍若未觉，又擦着她的手，

苍梧以为她还在跟他生着气，连他送的衣服也不穿了，轻声责怪道：“赌气便赌气，怎的护身的衣服都不穿了。”

其实只是那日去见灵慧时怕被现，沈初棠才换了下来，她低着头，看着那被自己弄脏的衣袖着呆。

“我、我”苍梧罕见地迟疑着没说出话，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可是吓着了？”

苍梧把人抱了起来，往外走着。

青蔓两人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刚才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见苍梧已经把人护住，就等在了外面。

院子里的火已经熄灭，到了外面，沈初棠挣扎着要下来，她身上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凌乱地头也被重新理好，变回了在苍梧峰时那精致娇贵的模样。

青蔓见她完好无损的出来，快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从下山以来她这一颗心就没有安定过，整天七上八下的。

沈初棠朝她俏皮地笑了一下，“还活着。”

脑袋忽然被敲了一下，沈捂着脑袋往苍梧身后躲了躲。

苍梧微微转身，在她头上轻轻摸了一会儿，低声道：“在这等我会儿。”

沈初棠乖巧的点点头，还带着泪光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苍梧一走，青蔓就走过来捏她的脸，“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我跟赵青云都准备给你收尸了。”

逃过一劫，又有了依靠，沈初棠整个人也放松许多，握着青蔓的胳膊求着饶，“错了错了，我错了蔓蔓。”

“姐姐。”

沈初棠向旁边看去，沈轻月三人狼狈地坐在石凳上。

沈轻月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两人的差距，终究是没说出口。

沈初棠并未理她，往后退了几步，刚才的事情她并未忘记，那慌乱情形中的一推，无论有意还是无意，已经将所有的情分断了个干净。

“我记得好像与你说过了，沈初棠，早就死了。”沈初棠淡声道。

沈夫人缩在石凳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煞星，什么仙人。

“啊——”沈夫人忽然尖叫了一声。

“仙人、仙人。”

沈初棠回过头，现是苍梧回来了，而沈夫人喊的，是他。

“仙人，仙人您又来了，她真的是煞星，您当年说不能杀她，可她——唔唔”

沈初棠朝他走了过去，“师父，她的说什么”

“疯言疯语，不必介怀。”

苍梧领着她到了另一边，沈初棠这才看见地上还躺着两个人影，准确的来说，是妖。

他召出玉衡剑，放到沈初棠手中，“乖，去报仇。”

那样子，好像是给她抓来两只什么虫子给她玩，逗她开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