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诧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宣扬封建迷信!”邱主任大声道。
林绮一头雾水,“我怎么就宣扬封建迷信了?我说了什么封建迷信的话?”
“呵!”邱主任冷笑,“冥顽不灵,执迷不悟,你在地里埋了红薯,却欺骗整个钥县的人说那红薯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让那些受你恩惠的人以为你有本事让地里一夜长出红薯,奉你为神灵。你这不是宣扬封建迷信,是什么?”
林绮看着邱主任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整整四个多月,她每天把红薯埋到地里,让人去挖?
她的目的何在?
“您怎么证明那些红薯是我埋下去的?就算是我埋下去的,我犯什么法了?我提供了那么多红薯,帮无数人度过了难关,我有什么错?我有对外说那些红薯是长出来的吗?”林绮反问。
邱主任蹙眉,问了一个他非常好奇的问题,“那些红薯从哪里来的?”
真的有那么多红薯吗?
一定是那些人夸大了事实,是这个林绮在虚假宣扬,或者说,是人传人,越传越夸张。
反正他是不相信,仅凭一个人能靠着红薯让大半个钥县的农民撑过了去年的灾荒。
“不知道,地里自己长的。”林绮破罐子破摔。
“你不知道,你的地你还能不知道!”邱主任斜睨林绮,“这么多来路不明的红薯,你还说你没有投机倒把!”
又是投机倒把!
林绮冷笑,“您一定要给我身上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我怀疑您居心不良。”
“信口雌黄!”邱主任怒道。
“您才是信口雌黄!”林绮一步一步朝邱主任走来,“您就因为我的地里长了红薯,就判定我宣扬封建迷信,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你的红薯源源不断,据说当时每天去找你的人有两三千人,每人一个红薯,这么大的量,除了投机倒把,你还能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红薯?”这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必须死死按在她身上。邱主任眼中闪过一抹阴毒,实在不行,他就屈打成招!
林绮没错过邱主任眼中的神色,她忍不住在心里冷笑,面色却平静无波,“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证据,您就是诬告。”
邱主任自然没有证据,而林绮也不会承认。最后,邱主任丢下一句话,“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
门再次关上,临走前,涛哥给了林绮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关林绮的房间只有不到六个平方,除了一张桌子和椅子,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房间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窗户很高,离地两米多的距离。
林绮站到桌子上,才能从屋内看到窗外,然而窗外除了蔚蓝的天空,什么也没有。她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从她离开家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孩子们怎么样了?
那个邱主任是不是打算关她一夜?
另一边,林绮被革委会的人带走后,安良大队的人不放心,想去帮她看一看家里,想着如果那几个革委会的人拆了林绮的房子,他们就帮林绮把房子给修好,不能让林绮回来了却没有地方住。
然而他们浩浩荡荡的来,发现林绮的房子半点事没有,但很快,他们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院子里有一大堆婴儿用品和四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儿,还有两头鹿。
哪里来的孩子?
徐鹤霄暗道一声不好,脸上划过一抹无奈。
孩子们在他的房子待了不到十分钟就一直哭闹,他猜测他们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又没有妈妈陪伴,心里害怕,所以才哭,不得已他又把孩子们带林绮这边的房子。
哪知他和孩子们刚到家,大队的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