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爸:“小声些,你少说两句吧。”
“我不管,当初你们几兄弟说好一起抚养的,但你看看她都在家里住多久了。”
“不能因为我的桃桃有本事能挣钱,他们就不管杨棉了。”
“你去说。”
声音渐渐小下去,杨棉没有哭,只看着兔子玩偶静静发呆。
岑十鸢和褚九暝上了车后,褚九暝问她,“那孩子怎么回事?”
若是那家没有点问题,岑十鸢绝不会那么关照那孩子。
岑十鸢道:“她爸妈去世了,寄养在杨桃家里。”
褚九暝点头,那就是了。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褚家养大一个孩子没有任何问题。
岑十鸢摇头,若是这么简单,杨棉也就不会那么委屈了。
褚九暝见岑十鸢心情不佳,他岔开话题,“姑姑醒了,听说你今晚回来,她很期待。”
岑十鸢思绪被拉了回来,“是吗,她身体怎么样?”
岑十鸢早就知道她会醒来,并没有多惊讶。
“还好,现在正配合复健呢。”
两人聊着,车子往褚家别墅开去。
彼时,帝都某医院内。
玉长歌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她手上仍然在敲打键盘。
她的主治医走进来时,正好看见她这个样子,叹口气劝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就不能爱惜一下你自己的身体?”
玉长歌头也不抬,这是她想留下的东西,若是她的身体真有个万一,总得留下点什么。
方浩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劝,也是个可怜人。
作为一个医生他是同情玉长歌的,但她的身体一直在恶化,而他救不了她,只能帮她减轻痛苦。
玉长歌抬头时,就看见他一脸愁容的样子,她笑着安慰,“方医生,你不用这个样子,生死有命,这都是命。”
方浩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说什么话都太无力。
他嘱咐玉长歌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病房。
他召集了所有医生针对玉长歌的病情展开了讨论。
其他医生也研究过玉长歌的病例,其中一个医生道:“其实玉长歌的病也不是不能治。”
其他医生何尝不知,但是截肢啊,好好的小姑娘就这么失去双腿怎么能不让人惋惜。
那医生见方浩沉默,他说出了残忍的事实,“眼下只有截肢才能保住玉长歌的性命。”
方浩沉默良久问:“玉长歌的父母联系上了吗?”
医生们互相看一眼,叹气,“她的父母说很忙就挂了电话。”
“她哥哥公司的人说她哥哥出差去了,并不在帝都。”
方浩无言,有这样的家庭在,难怪玉长歌疼成那样,也不会喊一下疼。
方浩双手交叠放在资料上,他神情严重,“我们一起再研究一下,相信还有更好的办法,拜托了大家。”
医生们见方浩这个态度,再加上也确实同情玉长歌,大家便决定一起好好研究一下病例。
方浩还给其他医院的同僚打电话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