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宋衡的意思,但是又不是特别危险紧要的事情,也就和宋衡看玩笑道:“咱们两个就打赌吧,可是赌些什么呢?”
宋衡也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思索片刻才有了确定的想法,“这样吧,不赌太大的事情,就赌些事情。
我输的话,你下次去寺里的时候,把我也带上。你输的话,你过些日子就要搬到齐国公府去住。
娘子意下如何?”
安阳公主虽然嫁给宋衡一些日子,但是对宋衡此刻的称呼还有些难以接受。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咱们两个就好了啊。”完后,安阳公主和宋衡相视一笑,然后握紧对方的手,坐在软塌上。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宋衡就和安阳公主解释清楚了自己在京兆府发生的事情。
就在宋衡想要解释清楚齐年北的故事时,斌德走进了偏殿殿内。
“公主殿下和齐国公久等了,咱家刚才去伺候陛下那边的事情,陛下那边还有些奏章尚未批阅。
等到批阅完奏章,怕是要到午膳的时间,陛下身子不好,御医嘱托午膳千万不可延误。
索性陛下就让公主和国公在偏殿用膳,等到用膳完毕,陛下有空闲的时候,自然会告知二位觐见。”
安阳公主忍住笑意,“麻烦公公了,还请公公转告父皇,我和齐国公今日无事,陛下专心处理国事便好。
不用为儿女的事操心,需重国事。”
“奴婢记住了,不知道公主还有什么需要奴婢去做的。”
安阳公主端坐,“斌德,本宫本来是不愿意和你这么话的,但是本宫今日还是这么和你了。
本宫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本宫对你们仁慈,不是逆来顺受。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宫女和太监来这里,是本宫自己求的安稳和清净。
可是本宫和齐国公在这里,连些茶水都不送过来吗?”
宋衡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安阳因为这种事发脾气,他看向安阳公主,后者稳坐在那里,头都不歪向宋衡这边。
斌德立马跪在地上,以头杵地,“殿下息怒,许是那些宫女和太监平日里素来懒散,所以在公主到来的时候,才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公公快快请起,本宫不是向公公问罪,只是觉得凡是在宫中的事情,都应该有一个规矩,对吧?”
斌德没有起身,跪在地上,接着道:“奴婢会向陛下禀告这件事情的,还望公主殿下息怒。”
“本宫没有生气,是你们事情做的不妥,需要改正。”安阳公主平静地道。
“是奴婢错了,奴婢先行告退。”
“去吧。”
得到安阳公主的准许之后,斌德才起身离开偏殿。
安阳公主转身看向宋衡,脸上带着笑容,“我刚才是不是特别吓人?”
“没有,是威严。你装不出吓饶样子,你自就不是那种性子的人。”宋衡笑着道。
“我也不想因为这些事和他们生气,是这些人最近有些过分。
父皇最近对郑王兄很是重视,就连太子哥哥那边都有些轻视,至于像我这样的公主,自然更是有轻视之意的。他们不知道不来这里,是在和你我交恶吗?他们知道。
只是郑王兄在笼络人心上,素来极有手段。对付宫中这些宫女和太监,自然更是信手拈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陛下身边不可以留有任何和皇子们有关的人。你这是在提醒斌德,让他在保证陛下安全的同时,还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没想到我的云霜现在懂得这么多宫中的规矩,我们都不是以前的我们了。”宋衡似乎很不喜欢现在的改变,只是没有明着破。
安阳公主许云霜有些迟疑,她以为宋衡是在厌恶自己的所做作为,她刚想开口,就听见宋衡继续道:“人生何其哀也,我们总要做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让我做就好。”
“我以为你在讨厌我。”
“放心,我不会有那种想法。”
京兆府的大狱当中,在家中吃过午饭的京兆尹黄九溪去而复返。
到家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京兆府就派人告知他张奉君的案子再次出现了问题。
本不想再管可能是自己最后一件案子的黄九溪,在听具体的案情后,最终还是亲自返回京兆府。
回到京兆府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被关在牢中的齐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