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吧,这么多的人,每个人一壶茶水,需要多少茶水啊。方丈这边准备这么一大片场地,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白马寺这么多年来香火本就不旺盛,要不是靠着京中贵胄的资助,还有些老香客常常给庙中捐钱。这座白马寺连现在这块巨大的场地都找不到,陛下是很少给寺庙钱财的。”
齐年北笑着道:“我的吗,怎么偌大一座白马寺,看起来不像没有大寺的景象,反而是一种破败萧索的感觉,原来如此。”
“我觉得这其实是好事,明大吴并没有太多人醉心佛道。对于现在并不是坏事,至于因为什么,你应该清楚。”
齐年北明白宋衡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宋衡的身份不方便出来,宋衡的意思是在指大吴现在并不是很太平。对于宋衡这种身份的人来,是不愿意谈论有关宗教的事情,他们大多数人都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宗教背后的真实事件。就像是宋衡嘴上着佛教不适合大吴,但是实际上的是大吴现如今的局面。
大吴现如今明面上看起来四海升平,但是暗流涌动不,四境还有战乱发生,这种时候看起来是很太平的,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实际上很多人都清楚。尤其是像宋衡这种能够看出来这件事情本质的人,他佛教不适合现在的大吴。
当然他也觉得可能是不理解这些事情,但是他觉得在现在这种需要一起努力的时候,去苦修来世的事情,对于大吴现在的进步是不太合适的。
“您得对,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比较好。”
“我知道,所以只和你才对。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安阳和苏清你们两个坐在一起,我和齐年北有些事情要商量。”
安阳公主因为刚才在门口的事情,对于宋衡的话现在是言听计从,俨然一副迷妹的样子。
看着安阳公主的样子,齐年北若有所思,“我以前觉得您除了身份和本事之外,您在处理自己的问题时,也要比我更加厉害。”
宋衡知道他在什么,无奈地笑道:“你呀,这些事情不在于我的本事,而是我在自己做的事情。我是实话,既然我是话的事情,那么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不在于你的想法有问题,而是你做的事情有问题。你话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心意,所谓人话就算是不要求人人都信服,总是要自己信服的,如果你对她的话,你自己都不信服的话,那么你凭什么让他也信服呢?
感情之中,不管是什么情话,都是给自己听的,再后来才是她听的。
所以这种事情不是我的本事和能力,只是我的心足够虔诚,所以我的话很真诚,也很感动。我承认这世上有很多男人都会些骗女子的花言巧语,但是我不是,因为我不会去做,生命中总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去做的。你以后会明白的,哪怕是为之付出我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我明白的,可是你为此付出自己的名,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不适合了。”
宋衡笑着道:“你我现在的交情,不用这么拘谨。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我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些事情不值得,也就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没必要因为男女之事荒废一些道理。
其实我觉得你的思想陷入到某种固执当中,或者对于你来,你觉得我做的这些事情不值得,可是你又觉得我做什么事情是值得的呢?
难不成所谓正确的事情,就是报效国家,就是勾心斗角地在朝堂上党争,我可以做到的,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入朝为官,不管是当大官,还是官,只要我想就可以,我做的不好,也会有人为我背书,我做的好,会比普通人生的更快。我还可以和陛下做某些交易,让自己成为大吴最年轻的丞相,在我四十岁的时候,我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但是我不觉得这些事情的意义更加重大,我会为大吴做很多事情,但是这不代表这是我最后的追求,人生亦有命,不能要求我做那些事情就像是你们不会做我这件事情一样。
生活中的每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为着某人而活,或者是某些事情而活。
我这辈子可能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在于我自己,不在于别人。”
“受教,我以后也要成为自己。”
“我知道你要成为什么人,不就是成为一个断案的好手吗?我都猜到你以后最相当的官职,刑部尚书,对不对?”
齐年北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我没想到过这件事情,我想的事情很简单,我只是相当大理寺卿而已。至于更高的官职,我没想到过,我觉得自己不一定胜任。而且大理寺卿对于我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既然定下来自己的目标就好,不用再管别的事情了。生活无所谓别的事情,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只需要做好以后的事情,你终究会成功的。
我不一定会帮助你,但是只要你能够胜任这份工作,我就能够保证你不会得到不公的对待,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