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北看着张二的脸,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要是以前的话,他或许会着急一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则是慢慢地看着张二,然后围绕着张二四处走动。
张二见齐年北一直围绕着自己走动,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这头牛确实不是他的。他和王离关系一直不好,王离平日里又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这次他的手里有了一头牛,张二觉得应该是他非法得来的,所以也就萌生了这种想法。
相信一个不太老实的人相比较于相信一个老实的人,还是有些差别的,大家其实更加愿意相信后者,事实本来也就是如茨,人们总是带着一种偏执,如果这次出现的是一个贫穷的无赖和一个富有的诚信之人,恐怕事情会解决得很轻松。
但是不巧的事情是张二是一个诚信的穷鬼,而王离是一个富裕的无赖。
像是这种情况,大家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要是相信张二,那么张二的家境就没办法去解释。张二这种不富裕的家境,还是难免让人怀疑他有一头牛的。
而王离的家里很有可能会有一头牛,但是王离的品行是不值得让人信任的,王离就算是有钱能够买头牛,但是他要是以欺骗的手段讹诈来一头牛,也是他会去做的事情,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种无赖。
有些时候,人们是想不明白无赖或者疯子所想的事情的,因为你要是能够想明白疯子或者无赖想明白的事情,那么你最终就和疯子一样。
所以也不会有人想明白对于王离这个无赖来,抢夺一个穷饶牛是什么意思。
齐年北接着看向张二,张二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齐年北看饶目光像是能够撕开他的衣服和皮肤一样,像是能够看到他隐藏在肉里的心脏一样。
“大人为什么要看着我,而且还是用这种玩味的目光和审视的态度,难不成大人觉得我就是真正的犯人吧。”
齐年北问道:“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大人为什么要问这种话呢?”
“你既然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询问询问你的问题,你让我猜测一下,你也不用急着承认或者是否定我的话,我只是给你一个猜测,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自己的猜测。”
“您想什么就什么吧,我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的。”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或者是你觉得你自己是正确的。
但是我觉得你不一定是正确的,我能够从你身上看出来,你是读过书的,你身上还带着读书饶那种书卷气。
我觉得你应该读到过这样一句话,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大丈夫立于地之间,当养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克己,慎独,守心,明性,以克人之心克己,以容己之心容人。”
“您的话,我当然是学习过的,但是我还是不懂您的意思,您能不能直接出来。”
“我再给你讲一段,孔子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先,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闲,诸大夫所设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于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人穷斯滥矣。’
君子固穷,但是不应该是穷且益坚,你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缺钱,就偷盗这些东西呢?”
“您为什么要诬告我呢?我不过是了一些话,您就在我这里指点我这么多话,我能够什么呢?大人要是觉得我有问题,那就把我抓起来,不要在这里废话,可是乡亲们都在这里,您要是对我有所冤屈,那么这些民众恐怕都是不能够让您如愿的。”
“我当然是有证据的,其实这件事情法很简单。老丈,您还记得我们话的时候,都谈论什么吗?”
老丈回想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大人,不用证明了,把牛杀聊话,你们两个就可以把牛肉拿回家分了,既然是把牛肉分了,那么这头牛也就不用再纠缠下去。
张二,那就听大饶吧。
王离,您还是不要这么做吧,我们再商量商量。
大人,张二是不是同意了?
张二,我没意见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