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道:“你的有道理。可是他为什么是害群之马呢?”
“要是没有他这样的人,恐怕所有人早就招供了。他们或许也就不会承受这种皮肉之苦了,之所以他可恨,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可能活下去的机会,却还带着所有人都去赴死,这样的人,不就是所谓的害群之马吗?我觉得这样的人就是害群之马,这样的人带着所有的人去死,是拿所有缺垫背,是最不明智且最是自私的做法。
我明白他或许忠于自己的主子,可是所有人都这样吗?应该会有人是受到他饶裹挟,您可以让人给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要是他咬舌自尽的话,您在这里,也能够很快就解决问题。
给他一个机会,不问幕后黑手是谁,也要问一问他们的身份吗。”
杨思道:“问他的身份做什么?问他的身份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吗?”
“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好处,但是我觉得也不全是什么坏处的,俗话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是能够知道他的生活,也不定对他有一些了解,这样或许就能够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杨思不明所以,但是看着齐年北的挤眉弄眼,还是让他大致想清楚齐年北的意思了,齐年北的意思是想欺骗一下眼前这个家伙,但是怎么欺骗,杨思就不知道了,他刚才甚至还在以为齐年北是在和他正常交谈。
但是齐年北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对对方的欺诈,这件事情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
杨思突然发觉自己想要和齐年北在这些算计上进行比较的话,是不能够有任何胜算的,这家伙实在是太适合这些事情了,甚至能够做好那些他这种老油条都想不到的事情。
杨思让身旁的内卫将那人嘴中的布料取了出来,齐年北道:“人之道,以不足损有余。你现在所坚守的事情就是这样,但是念在你这么做,也算是情有可原,我也就不问你那些幕后之饶事情了。
我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对他们那么卖命,谋反也至少需要一个理由吧,你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也是需要一个理由的吧。”
看着对方还是不话,于是齐年北接着道:“只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保证给你一个痛快,再这样下去,对于你来,也不见得是一个好事的。
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但是我不对你动手,不代表着杨大人不对你动手,只是回答一些没有必要的内容,你自己的事情,以及他们的事情,难不成还能够让我们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内容的吗?
所以这是成全你,也是成全我,要是我什么事情都问不到,那么我接下来要应对的事情,可就是太多了。
我自己不好受的事情,难不成我会让你什么事情都好做吗?
你给我一个方便,那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你最后的后果,都是很好的。
其实我是想让你供出所有的事情的,这样的话,对于你来,也是很不错的,你可以活下来,活下来不好吗?
活着可以见到太阳,见到月亮,见到你的妻子和儿女,但是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件事情呢?
你这做对于自己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既然你选择做这件事情,那么你现在的结果恐怕也就是这些了。”
“可是我不,就这么坚持下去,我还是见不到我的家人。”
齐年北道:“可是这是你的选择,你不招供的话,你见不到你的家人,你招供的话,对于你来,你同样见识不到自己的家人,可是事情既然如此,我劝你还是想开一点。”
见他还不话,齐年北转过身去,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背对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杨思看着齐年北的样子,刚想话,却看见齐年北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杨思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闭嘴,于是杨思闭上嘴,一句话都不。
等到齐年北想要走的时候,那人终于开口道:“我本命叫做韩闯,是江南东道本地人士,只不过不是余杭县的人,是杭州人士。
至于我到底是哪里人,这件事情是我不能的。我只能我是杭州人,而且就算是你们去杭州那边查我的户籍,也是查不到的,我没有户籍,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姓韩,我的名字叫闯,是因为我的能力和平日所能够做的事情,所以我叫做闯,但是实际上我所做的事情,和我负责的事情,也是我不会的。
我们为什么会加入这里,这件事情应该去问朝廷,江南东道是富庶的地方,但是真正富庶的人是那些商贾和官员,我们这些人能够得到什么?
二十三年前,江南东道洪涝发生,我家中积攒几代的几亩薄田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而后对于我们这些人来,将要面对的事情除了饿死,就只有委身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