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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一直都和杏玉在一起,东宫的人又是何时拿到了杏玉的东西
可脑筋只停下来稍稍一转,很快,织雾便想到了更为令人脊背发凉的事情。
不对,她离开皇宫后,杏玉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位太子殿下怕不是早就料到了什么,只叫人在发现织雾失踪的第一时间,便立马让人将杏玉从宝珍苑强制带走,并派人将孩子身上的信物送来行宫
吴德贵还转达了东宫剩余的一些话。
意思无非就是,她若乖乖配合,不将这事情捅到太上皇这里,那孩子便暂且如这红色手绳一道,留在行宫。
这样一来,坏处是她不能时时刻刻将这孩子放在眼皮底下顾
可好处却是,行宫这里不属于任何人的势力,她与太子的任何纠葛都暂且烧不到杏玉身上。
但后者的代价便是,不可以告诉太上皇任何事情。
否则
晏殷可以直接动用私权将这孩子送大理寺,底下人自是会刑讯孩子本人,以此得到线索也未尝不可。
比起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织雾,晏殷在行宫预留的这一手才是拿捏她的真正手段。
织雾根本便没得选,只能将手绳交还给吴德贵。
待太上皇召见了织雾,询问她近况时。
织雾捏着指尖,临了也只能语气干涩回答。
“我我和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太上皇诧异道“你先前固然有地方做的不对,可你都替他将那医女治好,他竟还敢欺负你不成”
织雾心下凌乱,再瞧见吴德贵手里拿着的红绳,到底不得不默认还是晏殷棋高一着,抿着唇瓣只当自己过来单纯望太上皇。
只待宫里来了马车和服侍的宫人,他们将一孩子亲手交给行宫的人照顾后,这才将织雾恭恭敬敬接回宫去。
太上皇见织雾离开行宫,接着才对着吴德贵叹了口气。
“这孩子从前每次来都活泼俏皮,且也没少同我告状。”
“你瞧她这次委屈成这般模样都一个字都不吐露,怕不是受了天大委屈”
吴德贵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您夹在中间岂不也是为难”
太上皇摇头道“你说得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因而太上皇面对两个孩子闹了别扭,也自有他自己的一惯做法。
国师意外病逝的消息甫一传入当今天子耳中。
晏殷第一时间便被传召入宫。
天子数年不曾上朝,依赖国师十年如一日。
在得知国师去世后,很快在太子的示意下,便有另一修士取代了国师替天子炼丹之事。
太子似在安抚自己那昏庸不理朝政的父亲,似也为晏朝除去了国师这般心术不正的隐患
可事实上,在国师死去的那一刻,晏殷也不过是将这个被国师所掌控的皇帝,换成由他自己亲手掌控。
天子却只重那枚可以让他见到一缕亡魂的丹药,旁的变化似乎于他没有分毫不同。
他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也只是单纯将晏殷叫来跟前,与自己儿子极其久违地下了盘棋。
棋局过半,天子才忽然张口说道“你可有去过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