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小广元回来了,他兴奋的凑到我跟前说:“连长,附近确实有小鬼子的斥候,被我们杀了三个,跑了两个,没抓到活的。为了抓活的,我专门打伤了一个鬼子的腿,结果那家伙见跑不掉了,居然拿手雷把自己炸死了!狗日的小鬼子,真够狠的。”
我笑了笑,表示知道了,这个时候的小鬼子确实很硬,基本没有被俘虏的。
接下来的几天,鬼子的侦查更加频繁了,有消息传来,我军在武汉东边的长江两岸防线和鬼子打的天昏地暗,但是仍然节节败退!
这天凌晨,我正在蒙头大睡,昨晚和吴青聊天喝酒,聊到一些令人伤怀的往事,悲愤之余,就喝得稍微多了一些。
轰!一声猛烈的爆炸声把我从梦中惊醒,由于我在毫无准备的被爆炸从酣睡中惊醒,顿时心惊肉跳,背上冷汗连连!
鬼子终于来了……
我稳了稳心神,据说人深度熟睡的时候大脑是最脆弱的,忽然被惊醒的时候整个身体的抵抗能力是最低的,刚刚那个表现似乎证明了这一理论。
片刻之后,等我反应过来时。外面已经炮声隆隆,爆炸声响成一片了。
连部门上的布帘子被掀开,顺子裹挟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跑了进来,冲着我大喊:“连长,鬼子来了,正在用炮轰炸东门主阵地呢。”
“知道了!”我回答了一句,抓起步枪,就钻出了连部。
很明显,鬼子并没有对我们这个小山头实施炮火轰炸,估计是鬼子并不太清楚我们这个小山头到底有些什么。因为这几天,靠近的斥候都被小广元他们的反侦察分队远远的赶走了,我们做了伪装,飞机也侦察不到我们实际的情况。
我顺着交通壕跑到第一道战壕,趴在战壕上掏出望远镜观察着鬼子的炮击位置。
话说这个望远镜和现在我腰上挎着的盒子炮(驳壳枪),都是王鹏团长专门从补给站要来给我的。为此我还请他吃了一顿火锅,东北人吃不了麻辣,一顿火锅让这个魁梧的东北大汉辣的眼泪直流!
鬼子的炮弹基本上都落在了东门团营的防御阵地上。不过,好在这近一个半月的修缮下,营的防御工事还是很坚固的,鬼子的轰炸对阵地的毁伤性并不大。
轰炸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炮击停止,就见东边大路上杀气腾腾的冲过来一两百鬼子。估计他们以为当面的守军会被一顿炮火炸的失去战心,全面撤退,所以并没有太多的顾忌,排着密集的攻击队形就朝东门的守军阵地冲了过来。
“传下去,全体都有,不要开枪!等待我的命令!”我小声朝身边的一个战士下达了命令。
鬼子快的接近营的防御阵地,此时营阵地上静悄悄的,没有一声枪响,我不禁紧张起来,难道这轮炮袭把营炸的损失惨重吗?
见鬼子马上就要攻上营的阵地了,我急的正准备下令开火,营的阵地上突然飞出了一片手榴弹,接着战壕里冒出一个个战士,枪声混合着手榴弹的爆炸声,瞬间就把这波进攻的鬼子打的人仰马翻。
“打得漂亮!”我不禁在心中暗赞,这个营长指挥的还真是不错啊!
鬼子被阵地伏击打的晕头转向,丢下一大片尸体退了下去。很快又开始了他们的必备功课,炮火轰炸。
炸了半小时后,鬼子在两辆坦克的掩护下,开始了第二次进攻。这次攻击,鬼子显然谨慎了很多,每辆坦克后面都跟着上百步兵,缓缓的推进,坦克时不时对着营阵地上的火力点射着炮弹,大概进攻到oo米的距离,坦克后面的一群掷弹筒射手,开始摆弄着掷弹筒,用榴弹轰炸营的阵地,掩护坦克和步兵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