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遇面上不见异样,让他喝了粥吃药。
江臣遇拿着退烧药的说明,一边扣药一边问起他为什么会发烧,“你那天……没直接回家?”
展靳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发烧这事跟你没关系,别急着揽责任。”
“我没……”
“那你今天来我这儿,是觉得这病是因为你的关系,还是担心我?”
江臣遇没说话,身旁沙发陷了下去,他扣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
“是责任,还是担心我?”
两个原因全然是两种不同的起因和情感。
这话像是一个分界线,也是在戳破两人关系那层膜的危险边缘试探。
良久,他扣下最后一颗药丸,低声说:“担心。”
门口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内似一根线紧绷到极致的氛围,展靳起身,江臣遇道了声“我去”,按着肩膀让他坐下把药吃了。
没多久,江臣遇回来,手里提了一袋子鸡蛋,他道隔壁大妈送来的,他推不过,被塞到了手里。
这个年纪的大婶在超市抢购从来没输过,江臣遇又不善于推辞,回来面上有几分这个年纪男生情绪外露的尴尬,他甚至都不知道这袋子怎么就到了他手里的。
展靳看他表情乐了一阵,“没事,放那吧,去了这么久,聊什么了?”
江臣遇把东西放在了桌上,“你两天没出门,她好像挺担心的。”
吃完药展靳又有些犯困,江臣遇来得早,六点便来了,展靳前天睡了一天,昨晚没怎么睡,他来那会,展靳才刚睡下没多久。
展靳躺在沙发上,手臂遮着眼,江臣遇蹲在旁边推了推他,“去床上睡。”
他想把展靳扶起来,但展靳沉得慌,还是展靳配合着他从沙发上起来,进了房间,江臣遇拉上被子给他盖上,说等他醒来再走。
展靳闭上眼,江臣遇盯着他的脸发愣。
结果展靳没睡着,江臣遇睡了。
肚子上被砸了一下的时候,展靳还愣了愣,江臣遇以一个及其别扭的姿势趴在床上,脑袋枕在他腹部,一头栽下来都没醒。
这是多久没睡啊。
一觉睡到了黄昏,夕阳映红半边天,房间窗帘拉开了半扇,没那么暗,床上,江臣遇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间,翻了个身。
有人。
晃出虚影的眼中渐渐清晰,展靳背靠着枕头,拿着手机在回消息,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他侧过头,“醒了?”
江臣遇陡然回过身,装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外套脱了,衣服还在,“我怎么在你床上?”
“是啊,你怎么在我床上。”展靳关了手机,扔一边,“同桌,你真是太可怕了,还学会梦游爬床了,我差点,清白不保。”
江臣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