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家大小姐的消息,加上各部大都信奉佛教,故而寺庙一直是安全之所,很少有乱兵前往劫掠,秦归放松了下来,也被郝忠勾起了好奇心。
“是何人,能得重赏。”
听到此言,郝忠却卖起了关子,反问道。
“秦归兄弟可知,指挥使有几房妻妾,平日里最宠爱何人。”
而秦归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说道。
“指挥使后院之事,哪是吾等应该打听。”
秦归这个人,平日里不算长袖善舞,甚至有些憨厚,没有别人那股灵活劲。
听到此言,郝忠一阵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秦归兄弟,吾等出自嗢末,俱是降将。”
“这降将日子不好过,吾等在赤水军中无甚依靠,所能依靠者,无非指挥使信重。”
“而吾论等武力,远不如安都头,论才智,更不如他人。”
“所能为者,不过投指挥使所好罢了。”
郝忠此刻倒是非常有耐心,给秦归解释道。
但一旁的秦归却是打断道。
“吾等本就只是降兵,只需做好指挥使交待之事,又何须与军中宿将相争。”
被秦归打断,郝忠也是一阵无语,觉得对方到底是牧童出身,小家子气,没见识,烂泥扶不上墙。
但尽管内心抱怨,但郝忠也没什么选择,无视对方的话,不给他任何提问的机会,继续说道。
“秦归兄弟不可大意,若无指挥使信任,吾等降将,恐怕旁人一句话就能让吾等人头落地,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提早准备。”
见秦归还要争辩,郝忠连忙打断,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入正题。
“某曾打听过。”
“指挥使院内有一妻三妾,其中正妻出自沙州大族安氏,两名妾室出自肃州龙部落。”
“唯独最后一名妾室,出自回鹘,乃回鹘天睦可汗的可敦。”
“据说,此女入府中,颇得指挥使宠爱,连安夫人都避让几分,多次延请。”
张延礼之前在删丹的那段时光,最喜欢折腾萨尔玛,时常留宿,而在外人看来,完全是宠爱有加的标配。而且安怀淑的恶趣味上来,也习惯喊上她,被府内解读为正妻颇为忌惮妾室。这些事情,当事人自然不可能辩解,只能任由发展,结果传来传去,就各种流言都有了。
秦归刚刚虽然对郝忠的想法不以为然,但听到领导的八卦,也耐下心来,饶有兴致,不复刚才那般抗拒。
而这种表现,自然被郝忠理解为终于有点开窍了,他连忙继续说道。
“故而吾听闻,指挥使最好人妻,还是生育过的贵妇,尤其是敌方主将妻女,身份越高贵,越好。”
“而此刻城中,就有一贵妇,完全符合此等要求,必为指挥使所喜爱。”
听到此事,秦归也反应了过来,茫然问道。
“莫非是崔君之妻。”
“不错。”郝忠回复道。
“正是崔君之妻,鲁彦之女,其与回鹘可敦相同,都生育过一女。”
“而鲁彦虽然被崔君所杀,但崔君并未弑妻,而是将其送入鸠摩罗什寺为尼。”
“昔日,听说是慕容统领将回鹘可敦献予指挥使。”“指挥使虽然赏赐不多,但平日里极为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