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就到。
傅明月天不亮就被知叫起来,沐浴,洗漱,敷面等。一步步流程下来,傅明月已经放弃挣扎,任凭摆布。
傅明月坐在铜镜前,知行云流水般给她打理头发,忽然想起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满怀欣喜地让知给她弄得漂亮一些,一颗心从这座宅院飞到了另一座。
现在的她清了事情隐藏的真相,只觉得麻烦。
她道,“知,你别弄得复杂,省得还得这样繁琐地取下。
知今天心情很好,才没有听傅明月的,明明才十五岁,却像老人一样正经道,“小姐可不敢大意了,女人一生就一次这样的机会,往后都没了,奴婢一定要让小姐做最美的新娘子。”
傅明月轻轻笑了笑,铜镜里双眸水润,红唇不点而朱,满头漂亮的青丝都向后梳了起来,配上一身做工精致的红色嫁衣,整张脸越发明艳动人,隐隐可见两个浅浅的梨涡。
没过多久,知就打理妥当,两只圆眼来来回回了傅明月好几遍,确定没有一丝不妥才安下心来。
她指了指桌上整齐放着的另一套嫁衣,“小姐,如夫人送来的这套该怎么处理”
傅明月伸手摸了摸,不出意外有些粗糙,她轻轻弯腰把嫁衣抱起来,慢条斯理地将衣服放进盛满了水的木盆里。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整个水盆都成了红色。
“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如夫人心思真恶毒,咱们要把这证据交给侯爷吗”
傅明月说,“不,就放在这里吧,打扫的丫鬟见一定会告诉她,就当给她个惊喜。”
外面有鞭炮声,有人在外面喊,“吉时已到”
知赶紧给傅明月盖上盖头,小心翼翼地搀着傅明月往外走。
傅学义提前完成公务,早在夜间就已经回来,毕竟是女儿出嫁,太过无情不太好。
从知的角度过去,傅明烟一脸怨毒,傅学义脸上不出表情,而邱语琴碍于傅学义在场,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不得不说,“一不留神,明月就嫁人了,往后要多回家,受了委屈跟娘说。”
一番话外人来情真意切,傅明月却听得耳朵起鸡皮疙瘩。
她向众人行了礼,对着傅学义的方向,“爹,女儿去了。”
傅学义“嗯”了声。
“花轿起”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着,傅明月坐在花轿里,听得外面欢声笑语。
根据东宁的规矩,这时候经过的路是要撒喜糖的,人越多越好,为的就是喜庆。
早起的困倦滚滚而来,傅明月坐在轿子里差点都要睡着。湛王府离宣平侯府距离有些远,又因为周围人多,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到。
侧妃不用过正门,也不用与夫君拜堂,所以傅明月直接从侧门进去,然后进了她前世时住过的蘅芜苑。
外面吵吵闹闹,屋子里却安静极了,待人都走完,傅明月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头,呼吸新鲜空气。
她头上的凤冠又重又大,将她的颈部压的极疼,连忙叫知,“快来帮我拿掉,累死了。”
知瞧着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小姐,嬷嬷可是都说过的,新娘子不能自己揭盖头。”
女子出嫁前,会有嬷嬷专门教导成亲事宜,包括房事及婚后与夫君相处,知跟着傅明月听了个仔仔细细。
“知,这都没事的,反正又没人知道,我真的很难受。”傅明月眨眨眼,可怜巴巴道。
知还在犹豫,“万一王爷进来,到怎么办”
傅明月一副高深莫测地表情,“他今晚不会来的,我跟你保证。”
知一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