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听闻这个消息,立马站了起来,来不及跟林紫帆道别,带着知回了宣平侯府。
傅学义的卧房站了一堆人,就连一直不见人影的傅文耀也乖乖立在床前,如果忽略他眼底那点不耐烦的话,还颇有两分孝子的感觉。
邱语琴和傅明烟像没见她似的,一个劲儿的抹眼泪,仿佛睡着的傅学义能听见一般。
只有傅文柏朝她和颜悦色的笑笑,放低声音跟她说“你不用太担心,父亲刚才醒过一次,现在服了药睡着了。我差人就是去跟你说一下,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傅明月了傅学义,问“爹爹往常身体很好,平日里发热咳嗽都少见,这次怎么会突然病倒了”
傅文柏俊朗的脸闪过愧疚,“大夫说是操劳过度。我平时公务繁忙,也顾不上回府,没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
傅文柏身居要务,掌管皇宫部分禁军,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府内。
傅学义是下了朝,精神不济,刚刚回到宣平侯府就倒在了地上,直接把邱语琴吓得不轻。侯府里没个主事的,邱语琴六神无主,叫了大夫后,连忙叫人通知了傅文柏。
傅文柏又通知了傅明月。
傅明月对于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傅学义病倒的人并无意外。虽然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但她既然来了,傅学义也还未转醒,这时候走显然说不过去。
中午直接在侯府用了膳,傅文柏没跟她们一起,邱语琴和傅明烟不待见她,见傅明月安静吃着,邱语琴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侧妃娘娘在王府待久了,会嫌弃咱们侯府的膳食呢。”
傅明月停了一下,接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慢慢吃。
傅明烟到底意难平,气赳赳地将银筷扔在梨花桌上,房间里顿时发出一阵轻响。
“大哥也真是的,没事去通知你干什么,帮不上一点忙不说,架子还越来越大,说白了也就是个妾,显摆什么呀。”
傅明烟从小欺负她惯了,说起话来不分场合。
傅明月面色如常放下碗筷,望了眼两个人趾高气扬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原是我不曾想到,明烟如此不起妾的身份,如夫人可要好好管教一番,以免将来您的宝贝女儿连你都不上了。”
傅明月如愿到两人变了脸色,道“我去爹爹,你们慢用。”
屋子里傅明烟邱语琴面色扭曲,她心里恨极了傅明月,但眼下不愿母亲生气,连忙道“娘,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傅明月这话戳到了邱语琴的痛处,她在宣平侯府伺候了傅学义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乌琇芬常年不理事,她曾多次不留痕迹问过傅学义,但那男人也是个没良心,根本就没有将她提正的打算。
邱语琴缓了缓,“这与你无关。”
傅明烟放下心,又不甘地说了句,“我就是不惯她,凭什么她能在湛王府如鱼得水,傅明月哪里都比不过我,也不知道王爷上她什么,也就是运气好,如果是我,肯定更得王爷宠。”
傅明月本想去摘星楼坐一会儿,可到了后才发现,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她的闺阁已经装满了杂物,她站在茂密的绿树旁,知在她耳边愤愤。
“这府里也没有值得惦记的,反正以后也不会回来住,等爹爹醒了,咱们就回王府。”
又等了好一会儿,傅学义才醒过来。
傅文柏不便久留,已经回了皇宫,自然是邱语琴第一个冲上来,嘘寒问暖道“侯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回你可吓死妾身了,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啊。”她低着头,像模像样地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傅明月不过去,说了句“如夫人,爹爹现在好好的。”
邱语琴断断续续止了哭声。
傅学义靠着靠枕坐起来,不出生病的样子。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也就是困乏了点,还没到需要卧床的地步。
傅明月察觉他不耐,想了想低声道“爹爹还是要保重身体,不要紧的事,平时就交给下属去做,您累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傅明烟端着茶水进来,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傅学义喝了一口道“我身体没有大碍,你既然已经嫁了人,多体贴夫君,勿要随意往家里跑。”
“爹爹,姐姐也是担心你,再说了,我也许久没见过姐姐,回来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