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整座澳城像是进入了繁华旧梦里,纸醉金迷的天豪娱乐场里,短短时间内,流水高达上千万,在一推一攘间,霍敛和逸然入局。
第一局,霍敛空袋空空,没玩,逸然在玩。
牌场上的玩家玩的是几万一局的项目,有点家底和身价,眼神也很犀利,一眼就能看出逸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模样稚嫩,年轻气盛,第一次入娱乐场,不知道这潭水有多深。
“靓仔,到你了。”
逸然明显愣了一下,跟了注。
霍敛捻着刚兑换的澳币零钱,眼神漫不经心地流连牌桌,掠过场上玩家满是肥油的啤酒肚,扫过他们手腕上繁琐的名表,最后看向他们的眼,眼里尽是对金钱浓重的欲望。
在娱乐场里,她已经看到好多个奋力搏杀却一脸衰相的中年人。
她的目光回到身边清爽的年轻人身上,他眼里清澈的愚蠢挡都挡不住,浑身上下写着‘人傻钱多’,再看他的动作,显然是连规则都没搞明白。
霍敛叹了口气,他不被宰,谁被宰。
牌桌上筹码越来越多,几个中年人看他好欺负,动了坑新手的心思,一直在加码,翻几倍的加码。
霍敛就站在逸然身边,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像来澳的大部分游客一样,当看个热闹,更别说她的模样,纯良单纯得不得了。
一轮下来,玩家仍很多,往常应该去了一半的人,看来大家都想捞一笔。
逸然虽然慢慢了解了规则,但也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不开心地抿唇。
很快,四轮结束,进入到摊牌阶段。
霍敛心中有数,抱着胳膊和逸然一块儿等结果。
等所有牌翻完,结果已定,逸然彻底不高兴了。
霍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这位大少爷。
中年人们劝牌,“哈哈,年轻人,有的是机会,再来一盘翻盘?”
逸然不甘心,准备再次回到牌桌上,霍敛没管他,任由他去。
只是,霍敛这次不陪着他玩,附耳低语一句:“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人就走了,逸然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在人海中。
霍敛出了娱乐场,场外,无数慕名而来的游客源源不断涌进去,她逆着人流走。
此时天完全黑下来,满城的霓虹灯映着新旧建筑,更显得缤纷梦幻。
娱乐场门口,有许多典当行,其中一家和豪天不过一墙之隔,红色的招牌,写着‘全胜押’三个大字,霍敛走进去。
这家当铺和其他当铺有明显的区别,在现代化的时代,它的陈设还保留着上个世纪的韵味,入门正对的是乌色的老式柜台,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柜台上。
“要押东西?”老者推着眼镜,打量面前的女生,稚嫩年轻,他又埋头记账,“这里不和未成年做交易,慢走不送。”
他在澳城这座娱乐城待了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多少人光鲜靓丽的入场,又有多少人狼狈离场。
不少人在娱乐场里上瘾,沉沦,甚至不惜变卖家产,也要投身巨大的深渊。
霍敛废话不多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东西,“这个换吗?”
玉很小,带一点儿琥珀色,没有过多的装饰,霍敛随意掂了掂。
老者随意抬眼,只一眼,目光就聚焦在霍敛手中的小白玉上,白玉白而润,是难得一遇的佳品。
老者伸手招了招,“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