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第二天一早,厉潮在浴室里叮叮当当地修花洒。
明明这些事只要他说一声就会有无数人替他完成,甚至把浴室拆了重建都可以,但家里的事厉潮向来都喜欢自己动手解决。
为了方便干活,他只穿了件背心,站在狭小的浴室里,头都快顶着天花板了,花洒的水将他的衣服打湿大半,藏在里面的肌肉半遮半掩,满屏的荷尔蒙。
这可惜,这诱人的风景无人欣赏。
唯一能欣赏的主人早上一起来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厉潮只能一个人埋着头叮叮当当。
他把花洒卸下来,发现是里面的出水口由于长时间不用,被堵住了。就在他思考要去买什么牌子的疏通剂的时候,门铃响了。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几乎快湿透的背心,回到房间翻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才去开门。
透过门铃,厉潮看见了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宋时眠。他以为他忘记带钥匙了,没作多想就开了门。
门口,青年手里端着水果,浅色的毛衣柔和得像初冬刚升的太阳。
还没等厉潮开口,宋时眠就举起手里的水果朝他露出一个笑,“你好,我是刚搬来的邻居,以后请多关照。”
厉潮被他笑得短暂地迷失了下心智,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
宋时眠打断他,不动声色地从他外套没盖严的胸膛上扫过,“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厉潮只能将来拜访的邻居请进家里来。
青年看着温和有礼貌的样子,却是个自来熟的,一来就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随手拿了个葡萄递到厉潮嘴边,“你尝尝,这个葡萄是从老家带来的,可甜了。”
厉潮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葡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葡萄是昨天吃完火锅回来买的,还是他洗的。
但被宋时眠的目光盯着,他只能就着他的手吃完了这颗从老家带来的葡萄。
“很好吃。”
宋时眠顿时满意了。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对了,我叫宋时眠,你叫什么名字呀?”
厉潮再迟钝也明白了宋时眠想要干什么。
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情景只会老实又木讷的开口。
“厉潮。”
“厉先生……”宋时眠不动声色地靠近他,近到他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潮湿的水汽,还有从一身紧实的肌肉里散发出来的男人味。
“厉先生是一个人在家吗?你的另一半呢?”
“我……”
厉潮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不应该有另一半。
可对面的青年好像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是什么,仿佛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问完探头往浴室那边看了眼,“厉先生刚刚在忙什么呢?”
厉潮老实道,“修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