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伸手理了理他脖子上的围巾,“很好玩?”
“还好。”宋时眠往他那边挪了挪,盯着窗外,“我好久没见过雪了。”
厉潮也跟着他一起往窗外面看去,落下的雪粒在无人经过的草丛里堆起一滩雪白的小珍珠。
“快下雪了。”
果不其然,在他们快到小区的时候,雪粒逐渐变轻、变大、变蓬松,再落下就是如同羽毛的雪花。
宋时眠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然后下了车,就这么冒着雪缓缓朝家里走去。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漫天的雪花里前进,没一会,他们的肩上、头上雪白一片。
宋时眠拉着厉潮的手,歪头在夜色里看他,“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
细碎的雪花落在厉潮长且直的羽睫上,然后被他轻颤着眼睛扫下。
“落雪不算,走过的时间才算。”
他不要虚幻。
他要的是真切。
走了这么一段路,宋时眠酒也醒得差不多。
他回到家抖落身上的雪,拉着厉潮来到卧室,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来。
他抱着箱子坐在铺在床角的地毯上,背靠着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厉潮坐在他旁边。
他低头打量着宋时眠怀里的箱子,样式老旧,上面的漆都掉了,很旧的样子。
看了会,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箱子是搬家那天宋时眠怀里抱的那个。
青年的脸色被刚刚外面的冷空气冻得有些发白,但看向厉潮的目光很柔和。
“今天大家都给了你生日礼物,我还没给你,因为我的生日礼物……”他拍了拍箱子,“在这里。”
他把箱子递给厉潮,“厉大壮,请查收你的生日礼物。”
窗外是茫茫大雪,窗内灯光温暖明亮。
厉潮伸手接过箱子,缓缓掀起箱子上的扣子,像是解开某种封印。
雪落下的声音安静可闻,他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浑身一僵,心跳骤然停了下来。
宋时眠把头靠在他肩上,同他一道看里面的东西。
“这是你初一的时候第一次考了全班第三,老师颁发的奖状。”
见厉潮没有反应,他拿起那张奖状,露出下面的东西。
“这是学校期中考试,你考了全年级第十名,我拉着你拍的照片,只可惜你一点也不想配合,拍得不好看。”
他拿起照片。
“这个也是照片,我拉着你拍的大头贴,就是江屿承说你房间白月光黑白照的那张。”